乔茜:“”

这么一说,好像的确蛮禽兽的而且红大爷和陆小凤可不一样啊,陆小凤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感觉一改锥下去扎都扎不穿,可是红大爷

红大爷是很脆弱的人么?

好像不是,他的肉体坚韧至极,好像真的是钢筋铁骨一样,薛笑人伤他那样的重,结果,第二天他就能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了。

但他

但他的心灵却比身体要更脆弱一些。

因为他很认真。

在此之前,他没有过朋友、没有过亲密的伙伴,乔茜时常都能从生活的点滴之中发觉他的珍惜。

我是红大爷的第一个朋友呢!乔茜偶尔会因为这件事而飘飘然。

他对人很赤诚,从不戏谑、也从不玩笑。她说出“挚爱亲朋”的时候,他一定很高兴吧

结果自己就那么伤了红大爷的心。

乔茜:OO

乔茜:QQ

陆小凤:“你没事吧?”

乔茜的拳头紧紧地攥起来,大声道:“你说得不错,我真是个禽兽!”

说着,她就冲了出去。

陆小凤:“”

陆小凤给自己倒了杯冰茶饮喝,老成地摇摇头,道:“她真是一阵一阵的,你说是吧,楚老兄?”

楚老兄已大喇喇地躺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搭在双眼之上,并没有回答陆小凤的问题,好似已经睡着了。

但他嘴角那一个像素点的神秘微笑,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乔茜一扑出去,就立即扑到了一点红的门前。

杀手的窗帘紧紧地拉上,杜绝了别人偷窥的可能性但问题来了,除了好奇与愧疚一齐涌上心头的乔茜,还有谁会在门外探头探脑呢?

门内依稀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原来他在洗澡。

乔茜讪讪地缩回了想要挠门的手。

但她的动静显然已惊动了一点红她扑过来的时候那动静大得像双开门大斑鸠扑闪翅膀,一点红要是听不见,那他真的白干这么多年杀手了。

杀手略带嘶哑的声音自门内响起:“乔茜?”

乔茜期期艾艾地道:“是我。”

杀手沉默了一下,道:“等一下。”

乔茜乖乖巧巧地道:“好。”

她就真的站在门口等着一点红给她开门。

水声立即就停止了。

外头很热、日头又毒辣,一点红不可能把乔茜晾在门外。

乔茜竖起耳朵仔细听,似乎听见了布料摩擦的声音,一点红裹上了衣裳,抬脚朝这一头走来,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门锁转动,“吱呀”一声,他就出现在了乔茜面前。

杀手显然没办完自己的事就匆匆出来了,身上的水都没细细擦干净,只套了中衣。一绺湿淋淋的长发窝在他的脖颈处,水珠顺着发尾滴下来,没入他的领口之间,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打下一道是湿痕,消失不见了。

乔茜试图从他身边钻进去。

杀手不太自然地挡了一下,没让她得逞。

乔茜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一点红:“”

一点红侧了侧身子,道:“进来吧。”

乔茜:(▽)

经过稍微的试探,发现红大爷并没有不假辞色后,乔茜很开心地钻进门里去了。

屋子里还是一如往常般洁净。

大沙漠中时常有尘暴,空气之中的灰尘也多,小院儿的青石板上,已落了一层薄薄的沙尘,这沙尘无论如何都扫不干净的。屋子里自然也不可能太干净,乔茜几乎天天擦她的床头柜,但时不时还是能看见落了一层灰。

在大西北,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一点红的屋子还是保持得非常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精准地放在自己该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于是乔茜也把自己放在了该在的位置上,她横着窝进沙发里,两条腿搭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一翘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