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函:“”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他很勉强地道:“不敢当。”

乔茜又十分自然地道:“那二位请吧。”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乔茜对他们夫妇二人的敌意,丝毫没有掩饰,严严实实挡在楚留香面前,完全不许他们与他相交。

更可气的是,楚留香显然很喜爱他这情人,昨夜明明发觉有猫腻,自己都被撇清关系是“哥哥”了,可一日之后,又是绾发髻、又是插首饰的,哪里有半分要怪罪的意思?

他睡得那张榻,昨天晚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上头玩乐!

或许就连他这个人,都变成了一张肉躯所化作的床榻,只为令中原一点红那狂徒更兴奋些!

这是何等的耻辱!作为一个男人,李玉函简直看不过去!

乔茜哪里有脸对他们这般敌意的?他们虽然有些对不起香帅,但比起她做出来的事情,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乔茜不仅有脸,她还实在理直气壮得很,全然不顾他们的脸面,直接下逐客令!

柳无眉的眸光中闪过尖锐的冷光!

她直接无视了乔茜,只朝楚留香道:“不知香帅为何被人追杀,到底是得罪了谁?”

楚留香苦笑一声,道:“让夫人见笑,楚某人若知道的话,恐怕也不会被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柳无眉沉吟道:“据我所知,那中原一点红出手的价格极高,若没有七八万两银子,恐怕请不来他。”

说罢这句话,她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八仙桌旁,桌上有茶壶,她伸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和李玉函倒了两杯茶水一副完全听不懂乔茜逐客令的意思。

乔茜的脸沉了下去。

柳无眉那张病西施一般的面上,却出现了淡而得体的笑容,她轻叹道:“这茶已凉了,怎么好让香帅喝冷茶小二!来换一壶茶来。”

柳无眉面上不施粉黛,那种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总是一副倦容,只让人觉得她病歪歪的活不长了,然而她内息充沛、呼吸匀长,乃是一等一的内功高手,这样一喊,声音清亮却不显尖锐,店小二在楼下也听得见。

那店小二一边高喊“来咯”,一边手脚麻利地上来换了壶新茶。

柳无眉微笑道:“乔姑娘可要用茶?”

乔茜哼了一声,道:“不必。”

柳无眉又故意道:“还请乔姑娘施针吧,咱们也得瞧一瞧,这店小二送得茶里头有没有毒。”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能让楚留香也听见。

楚留香原本是在装聋作哑,与乔茜演一出双簧戏,此刻柳无眉这样说话,他却也不好再装不知道。

只见楚留香挑了挑眉,道:“验毒?”

乔茜还未说话,柳无眉已轻笑道:“不错,乔姑娘倒是对香帅上心得很,只怕香帅再中了贼人的毒,喏,这不是嘛,我们刚买上来的吃食,已验过一回了,干干净净,再没有问题的,还请香帅放心。”

乔茜的脸色愈发阴沉了。

好嘛,原来在和风细雨恶心人的方面,这柳无眉也很有造诣。

不过,乔茜可不会等着楚哥帮她解围,她自有办法。

只见乔茜冷哼一声,突然站起了身子,理都没理会这对夫妇,径直朝楚留香走去。

楚留香:“?”

脸绷得这么紧,是要做什么呢?

却见乔茜忽然伸出双手,扯住楚留香的衣襟,左右一扯!

蜜色的胸膛当即便暴露在空气之中,上头还横亘着一道红肿的血痕。

楚留香:“?!”

柳无眉:“”

李玉函:“”

乔茜若无其事地道:“我们楚哥要擦擦身子、换件衣裳了,柳夫人、李公子,你们二人大概没有看男人脱衣裳的爱好吧?”

柳无眉柳无眉已完全惊呆了!

她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

这病西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