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非常合身,包裹着他浑身有力而结实的肌肉,如此束缚在这种象征着纪律与严酷的衣服中时,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张力。
人好像总是这样,期待着浪子回头、又渴望着禁欲者失控变成只会鞭笞的野兽。
人类欲望的最深处,好像总是期待着改造他人、物化他人。
一点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冲动呢?乔茜总是记得在半天风的沙漠客栈中的那一天,他用长剑贴着她的脸上下蹭动,冰冷的剑锋就贴着她,令她一阵一阵的战栗,事情了了,她都好久好久没有说话,完全已呆了。
现在想想红大爷那个时候,在、在想一些很古怪的事情吧
所以,这样的衣裳,他也很喜欢吧。
乔茜的目光挪了一下,挪到了他身边盘放着的一条小马鞭上。
啊
乔茜:
乔茜感觉脸上都开始发烧了
但是她还是比较怕痛的,这个只能拿来观赏,不可以真的用哦
杀手听见了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头上戴着军帽,帽檐打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令人瞧不清他的眼神,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很薄,这样的薄唇往往象征着铁石般坚硬的心肠
乔茜:OO
乔茜:o(////▽////)q
啊不、不能笑!
她脸上的表情抽抽了好几下,那过于明显、过于欣喜的表情才被她收了回去。她咳咳几声,握紧拳头,本来是想大声喊出来的但最后还是因为太羞涩了,所以显得声如蚊蚋。
“你你无论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招的!”
啊说出来了!
乔茜的脸上立刻忍不住又要出现奇怪的笑容。
一点红:“”
一点红挑了一下眉。
老实说他现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游戏虽然的确很刺激,也的确令他的血热了起来他想看乔茜身上的衣裳七零八落的模样,也很想看她奶白的皮肤上被他搓揉出痕迹,眼角红通通的所以他经常性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好消息是,乔茜也很享受这种被禽兽禁锢的感觉。
坏消息是,一点红的毛病就是被衣裳包裹时,他总是没法子放得太开。
所以他现在嘴巴抿得紧紧的,根本一句羞耻台词都讲不出。
算了讲不出就讲不出吧,直接动手,比什么都爽快。
他伸手握住了那条马鞭。
鞭是软兵刃,软兵刃对力道的控制要求,比刀剑一类的硬兵刃要高上许多,毕竟软东西一旦控制不好,就会回身抽中自己。
一点红最为江湖人所称道的,其实就是他那恐怖的控制力,他出剑时,几乎视惯性于无物,说刺就刺,说停就停,能入三分就杀人、他绝不会入三分半。
他已将杀人技磨炼成了艺术。
而他为了练就这精巧的控制力,当然也付出了很多,他少年时的确练过鞭法,能一鞭子抽灭七朵烛火,而蜡烛纹丝不动。
此刻,他亦握住了那条马鞭乔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衣服里还放了这个不过他可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真正的伤痕。
一点红面无表情地盯着乔茜。
他的目光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之中,使得那碧色变得更冰冷、更锋利、更阴沉,这目光仿佛已化作了实质性的尖刃,无情地打在乔茜的身上,令她想到了红大爷在训练师弟们的时候,随手就用刀鞘狠抽十二旒的模样。
她的身体也仿佛泛起了一种抽搐似的逆流,说不上是冷还是暖,折磨异常。
而他随手就抄起了那条皮革的马鞭,随手就朝她挥来,鞭子在空气中抽出破空的声音,好似这里真的不再是一间暖而温馨的卧室,而变成了一间充满了阴暗、潮湿与血腥的刑讯室。
鞭稍扫过乔茜的衣裳,几乎在瞬间令她的衣裳破开了口子,她的皮肤暴露在外但是却连一点儿红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