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大吉祥的感觉。

陆小凤板着脸:“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乔茜胸脯一挺,又变成了一只骄傲柯尔鸭,嘎嘎叫道:“没关系,再苦一苦陆小凤,骂名我来担!”

陆小凤:“?”

陆小凤:“???”

陆小凤跳了起来:“等等,你说清楚,什么叫再苦一苦陆小凤?!”

乔茜哈哈狂笑,立刻奔逃而去,陆小凤提气御风,在后头狂追不止,因为两个人都一边笑一边狂奔,所以到了镇子口的时候,全都累得不轻,瘫成两团,缩在镇口的茶摊上不肯起来,磨蹭了大半个时辰。

花满楼:“”

所以起那么早有什么用呢?

不过,他们也并不赶时间就是了。

这一定就是最舒服的状态了,没有什么时候必须干什么事情的紧迫感,天上的云朵飘过来,又把偶尔露出的太阳给遮严实了,阳光于是让云朵儿镶上了一圈儿金边儿。

陆小凤二五八叉地躺在茶摊的躺椅上,抬头看天,懒洋洋地想:这样子打个首饰好像也很好,里头用螺钿做云,再镶上金边儿,做耳珰一定很不错的,打给乔乔倒是很合适,不过眉镇这等小地方的做工,陆大公子很是瞧不上若论首饰之精巧,还得是京城与江南。

乔茜盯着陆小凤,心里也想:再苦一苦陆小凤,再苦一苦陆小凤,骂名我来担!我来担!

茶不是什么好茶,小小茶摊,支起来给来往行人解渴的地方能有什么好茶呢?不过三人并不在意,各自喝了两盏,结了账后就进镇买东西。

因着端午将近,镇上这连着几日都很热闹,正好又是开市的日子,处处都是人。

主街上早没了当日的血腥场景,地上的血早被冲洗干净了,或许只有青石板之间的泥土还留有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被人来人往地踩踏到了更深的地方,几个孩子手里捏着糖人,笑过跑过,路边的摊子有卖艾虎儿和纱小粽子的,这都是蕤宾佳节的特色。

乔茜便忍不住想到了一句自己曾经从书里看到的话,大意便是,人真是一种又敏感又迟钝的生物啊,在面对他人的命运时感受迟钝,只有同自己的命运相关时,才会敏感起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