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里吗?”他挨着宁一宵的手臂,轻声询问。
宁一宵摇了头,“我第一次来。”
第一次?
苏洄不太明白,他只是很直观地感受到宁一宵的坏心情,却毫无办法。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他又问。
宁一宵站在风里,沉默了许久,站在一块陈旧的公交站牌下,他终于等到一辆公交车,拉着苏洄的手臂上去,然后说,“派出所。”
没等苏洄弄明白这一切,他们就已经抵达。
一整天下来,终于有苏洄不是第一次来的地方了。他想起自己病情最不稳定的青少年时期,某个月连着三次被带去派出所,一次是酗酒倒在马路上,一次是失踪,家人报了警,还有一次是自我伤害。
都不是太好的事,所以他没有对宁一宵说。
接待的民警和宁一宵沟通了几句,接着给了他纸质材料登记,最后带着他进去。
“你别进去了。”宁一宵握住了苏洄的小臂,用了比平时大的力气,好像在展现某种决心。
“就在外面等我。”他没抬眼。
苏洄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尊重了宁一宵的决定。
“好,我就坐那儿。”他回头指了指大厅的一排椅子,“我等你。”
宁一宵点了下头,没说话,转身便跟着警察走了。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苏洄的手机快要没电,他关了机,透过派出所大门看外面逐渐消逝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