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也有过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就清醒。
尽管他并不清楚宁一宵打拼的经过, 但短短几年,宁一宵能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的位置,一定付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努力, 哪里还会有时间去维系新的感情。
对他这样的人而言, 或许感情就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苏洄没办法做更好的妄想。
分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躁期的怂恿下,他也曾经渴望撤回分手的决定,也尝试过联系,一次又一次,但都石沉大海。
时间一长, 他的妄想也渐渐消失,像所有不得回应的无效信一样被封存, 最后将自己也封进无边无际的幻觉里。
其实苏洄很喜欢幻觉, 因为他经常听到宁一宵和他说话, 一点也不觉得孤单,这就是他们感情的延续方式, 甚至为此而逃避治疗。
但面对真正的宁一宵,苏洄却畏手畏脚,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害怕做得不对,害怕伤害他。
或许精神病患者还是更适合和幻觉一起生活吧。
“在想什么?”
宁一宵已然来到了苏洄面前,半低着头,“还不舒服?”
苏洄从漫长又跳脱的思绪中走出来,眨了眨眼,摇头。
宁一宵顿了顿,像是在观察他,“你感冒还没好全,不去也可以。”
苏洄避开了他的视线,但同意了他的请求,“去吧,我也想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