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言之隐,低声嘱咐骆希:“那种药是万万不能随意给他用的,对他心脏的负荷太大了。不瞒你说……我觉得高先生的心脏可能年限到了,具体的还需要详细检查了才能得知,得尽快,不要拖太久。”
心脏抑制不住地砰砰跳动起来,骆希以手捂嘴,黑眸微颤:“怎么、怎么那么突然!不是还有几年时间吗?”
“或许是之前换的心脏和高先生无缘吧。”罗泉无奈一笑。
骆希心一沉,面上焦急:“那是不是得再换一次?你看,‘源头’方面……”
罗泉以为高先生将“许多事情”都告诉了高太太,嘴上也松了一些:“哎,哪有那么容易,上一次的‘源头’费了好大功夫才拿到手……”
察觉自己多言了,罗泉结束了谈话:“总之,千万别让高先生胡乱吃药,回头我也会劝劝他的。”
骆希见好就收,没有再追问:“好的,我了解了,等他精神好一点,我陪他去医院做检查。”
让佣人送走医生,骆希往三楼走。
一扫刚才面对罗泉时软弱娇气的模样,她此时眼里只剩一片鸢色阴翳。
高书文啊高书文,你说讽不讽刺?
偷来的东西就是偷来的,你吃再多排异药,它都不会成为你自己的东西。
在那座白玉观音像前,骆希停下脚步。
如果高书文又要再一次换心,那现在倪景焕的那颗心,是不是就要被当成垃圾丢掉了?
就像他的肉身,被毫不留情地抛进海里成了深渊海怪追咬的饵食。
高子默从走廊尽头走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碰,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