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记忆，瞬息而过。没有时间顺序，斑驳乱杂，却又足够清晰。

秦燃终于找到了呼吸，急切地吸了一口，肺里有了支撑力，苍白的面色开?始有回?血的迹象。

察觉到秦燃的异常，秦立诚担心地想要扶住她，却被秦燃劈手挥开?，她厉声说，“别碰我！！”

尖利的女声回?荡在空中，惊醒了远处正?在吃甜点的小檬，她迅速放下啃了一半的食物跑了过来，“秦燃？你怎么了？！”

秦燃捂住胃里呕吐的欲望，摇头拂开?她，奔向洗手间。

秦立诚想追过去，被小檬一把抓住。

秦立诚，“你干什么！”

小檬铁青着?脸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秦立诚，“和你无?关?，你放开?。”

可小檬的手抓得死死的，咬牙说，“你到底说了什么？！”

秦立诚少有的被呵住了，皱眉说，“我只是……想问问她和Ivan是什么关?系。”

小檬，“好！我告诉你！他们是师生关?系。然后呢？你还问了什么？！”

秦立诚怔住，“只是……师生？”

小檬冷着?脸，“对，Ivan是我们的教?授，秦燃是他最?喜欢的学生。”

秦立诚面色死白。

小檬有了不祥的预感，问，“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秦立诚垂下眼眸，嘴唇嗫嚅，“我以为……”

小檬一直很庆幸自己足够聪明，因为聪明她才有机会走出贫困的家庭，有能免费留学的机会。可现在她突然痛恨这份一看?就通透的机敏。

小檬深吸一口气?说，闭上眼又睁开?，企图这样可以让自己镇定点。

她说，“我一直都想出名，所以我要比所有人都辛苦勤奋。可是秦燃不同，她不是因为想要出名才努力，她是因为热爱才努力。她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她从来没有掉过眼泪，有时候我甚至以为她是个铁人。

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总给我一种?即将崩坏的感觉？崩坏的感觉你懂吗？就是一根被拉扯得很紧的弦，随时都会坏掉。我一直都不明白，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我爱钱，是因为我穷过。”小檬冷眼说，“而她的过于独立，是因为没有一个正?确观的父母。”

秦立诚立刻反驳，“不是！”

被克制的怒火终于关?不住了，小檬怒骂，“不是什么？我留学那会儿老家好歹还能寄点土豆咸肉过来，你们他妈干什么了？明明从来没有关?心过，现在居然还有脸用那么龌龊的思想来质疑她，就算她真的这么做，那又怎样？！你们根本就没有管过她！”

秦立诚气?得胸口不停起?伏，“你是她朋友，我不跟你计较，你让开?。”

小檬气?得想打人，干脆地脱下腕上昂贵的手镯，随手交给身边不知道是谁的人，飞快地补了一句，“麻烦帮忙保管下，有监控的，你别想顺走。”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捞起?裙摆就摆出一个干架的姿态来，“来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啊！今天但凡让你跨过去一步，就算老子输！”

秦立诚，“……”

小檬瞪着?他，手死死捏着?拳，时刻警惕对方。

这时，紧张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

小檬原本以为是秦立诚的帮手来了，可对方的力道并不重，甚至还以防她摔倒扶住了她。

小檬侧首一看?，霎时呆住，“林……总？”

林明霁将她拂稳，“我来吧。”

如今林明霁的‘身份’在工作室里早已不是秘密，小檬稍微动了下脑子，立刻让开?身位，但还是叮嘱一句，“如果要打架，记得给我点信号。”

林明霁有些想笑，难怪能和那位跳脱的Belle成为同事，果然也是‘臭味相投’。

秦立诚阴着?脸，“又是你。”

林明霁点头，“秦总。”

秦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