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向着孙真人道:“师弟,怎有你这般与朱师兄说话的?”

――孙至言如此赞同此事,只怕是张衍早已与之通过气。想来也是,那张衍何等狡猾,又岂会轻易禀奏此事不做任何打算?只怕这大殿之内,为他说话之人还有不少。

这么想着,沈柏霜已是悠哉一笑,恍若不经意地开口:“孙师侄说得好,沈某常憾生不逢时,未曾赶上昔年师伯攻伐北冥之战,其若能来,我求之不得。”其间赞许之意显而易见,倒教朱真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颜真人顺势噤声,心中已是有数。想来也是,听闻那张衍先前曾远赴东胜洲替沈柏霜执掌涵渊派,其间自有一份人情牵连。

世家那厢,彭真人眼见局势已有倾斜之势,随之笑了笑,柔声开口:“诸位真人,张衍非是不分轻重之人,北冥妖部看似势大,实则外强中干,桂从尧早亡,龟部还无人替继,鲤、蟒二部远走外海,余下五部为争那妖主之位,内斗不止,只要不涉及其本部之事,是不会来多作理会的。”

秦掌门一一听过他们所言,垂眼见孟真人仍不发言,便转而问向世家第一位的陈真人:“陈真人以为如何?”

陈太平老目浑浊,看了眼师徒一脉的方向,旋即沙哑着嗓子缓缓道:而今我溟沧据洞天之位有十一人,虽还比不得秦师伯那时,但亦不是北冥妖修能比。”随即,他又话锋一转,“只是魔穴将出,此刻把气力用在北冥洲,会否有些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