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两方缘法。”
秦墨白笑了笑,细长的手指梳理过拂尘:“还是让晚辈们自行解决吧。这世界诸多事情,是缘是劫,是福是祸,只在一念一息间。一厢情愿未必就值得失魂落魄,两情相悦也未必就可天长地久。若堪不破,那便是心魔加身,辗转反侧亦不得解;若能堪破,便也就知晓,世间情爱,不过画上彩蝶,屏上锦雀,栩栩如生亦做不得真,新鲜时爱不释手,年岁渐远,纵使仍在,也已是泛黄做旧,舍了,便也就舍了。”
孟至德略微低头,知道有些话并不是自己可以接的,只能道:“那恩师以为,何为长久?”
秦墨白端坐高堂,身后星河流转,他自岿然不动:“天道恒在,万古未改,亦有天翻地覆之时。这世间其实并无长久,不过是许多事情,来得太过短暂罢了。”
第11章
送走张衍离开天一殿,再回到水池边的小案前时,齐云天少有的,觉得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