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瞧见,过来教育说:“你能不能好好坐啊,你本来就那么高了,还坐那么高,万一摔了很疼的好不好?”
步西岸实在无语,低低叹口气,正要站起身,忽然瞥见兰兰撸起袖子的胳膊上有几个黑点。
兰兰生得白,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步西岸养得细,平时很少让她磕着碰着摔着,太阳也很少让她晒。
他眯眼,喊住兰兰:“别动。”
步西岸和兰兰互相都疼彼此,但也互相害怕对方,步西岸是害怕兰兰操心伤心,兰兰是单纯地害怕步西岸。
尤其他眯眼冷脸,很吓人。
像欲起的山啸。
“怎、怎么了?”兰兰问。
步西岸忽然想起早上兰兰躲避他的动作,兰兰虽然在他有意引导下知道男女有别,但极少真的拿他当异性。
她不是在躲男性,她是在躲他。
步西岸脸彻底冷下来,他盯着兰兰,沉声:“胳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