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珑想,估计是睡着了吧。

但走到浴室门口,她知道自己猜想错误。

浴室门没完全阖上,留着巴掌大的缝儿。

里面没开灯,但和房间里一样,有楼下路灯的光渗进来,浅浅地覆在浅蓝砖面上,勾兑得迷离暧昧。

客厅餐厅都很静,所以方珑能很清楚地听见浴室里的声音。

有水珠子蹦落在地砖上的声音,和男人粗喘的声音。

水滴声很有规律,每间隔两三秒就“啪嗒”一声。

粗喘声则毫无规律,忽短忽长,忽重忽轻,虫儿似的钻进方珑耳中。

心跳噗通噗通地加快,方珑双颊发烫。

她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应该说,她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做着什么,才会喘成这样。

那扇门像潘多拉盒子的盖子,明知不能打开不能窥探,方珑还是不受控地往前走了两步。

从门缝望进去,看到的是洗手台。

镜子不小,倒映着磨砂透气窗那头的光,也倒映着淋浴间里的周涯。

他背对着镜子,一手撑墙,一手往下。

头低垂着,肩背微弓,手臂晃动。

麦色肌肉在昏暗中显得更黑了,一整片泛着粼粼水光。

方珑看不清细节,但她想,应该会有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淌,消失在光的尽头。

……那暗处又有什么呢?……

方珑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归咎于那五瓶啤酒。

忽然,镜子里的男人骂了个脏词:“操!”

方珑吓得肩膀一颤,捂住口鼻往后退了两步。

她以为周涯发现了她的偷窥。

周涯并没有发觉“隔墙有眼”,他只是因为弄了好久一直弄不出来,越弄越烦躁。

刚才回到家楼下,方珑睡得挺沉,周涯试着唤了两声她都不醒,就干脆打横把她抱回家。

抱着女孩上三层楼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后劲十足。

回到家后,周涯连拿条热毛巾帮方珑擦脸擦手都做不到。

事因,在帮方珑扯出裤腰里的衣服下摆时,不小心瞅见的一小截白皙肚皮和浅浅的肚脐眼儿,已经让周涯高筑的城墙裂开缝。

小腹里蓄着把邪火,周涯洗澡时用冷水压了好一会儿都没用。

没把火弄出来的话,怕是整晚都睡不着。

他自个儿弄的时候,一般不愿意去想方珑。

他们是兄妹,是家人,这关系总是摆在明面上。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她还是喊他一声“哥”,喊他妈一声“大姨”。

对方珑的动心已经是过了火,如若再把她当性幻想对象,那是下流龌龊,是瘪三变态。

周涯随意回想一部三级片,模糊掉女星的脸,硬生生的直接撸起来。

无非是摩擦行为,早晚能泄。

可今晚的感觉太不对劲了,蛋都被扯疼了,周涯还没有精意。

而且很干。

挫败感重重压在他肩上,他骂了个脏字。

最终还是把脑子里的艳俗女星拎出去,把方珑放了进来。

感觉立即不同了,那玩意儿甚至跳了跳,晶莹前精从马眼涌出。

周涯一边自我厌恶,一边遵从欲望,抹了把湿黏体液,涂满青筋鼓起的茎身,加快撸动的速度。

喘气声逐渐加重,前精越流越多,肉与肉之间溢出渍渍水声,色情得不像话。

周涯皱眉闭眼,想象着方珑此时跪在他腿间。

她仰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狐媚双眸亮晶晶。

张开檀口,好乖好媚地唤他,哥。

“方珑……方珑……”

理智到底是败给了欲望,周涯将压在心脏下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摊在月光下曝晒。

迟迟得不到释放的快感找到了出口,很快喷薄而出。

周涯闷声低吼,脑子白花花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