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的那些人”萧临忽而打住口,平静改口道:“无事?,我?们也回去吧。”
谢玧再?次回头看了眼,留心观察之下,也暗暗想?道:这等身?强体壮的汉子去哪里谋差事?不好?,莫非是崔二娘子给的工钱特别高?
侍卫们并没有跟着郎君们入城,而是休整片刻,转头回去迎接府上的女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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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带走大部分侍卫,导致保护女眷的少了一半,因为不便明说那些北胡的事?怕引起恐慌,故而只能暗暗把侍卫派回去接引。
路程不长,原想?是没什么问题。
但?还是出了点小意外,幸好?并无人员伤亡,只是损了萧家一辆犊车。
“牛好?端端,怎么会突然发狂?”
崔兰因坐在玉阆院当中,喝着豆蔻刚端上来的安神汤,听着外面景澄大惊小怪的声音,笑?着出声道:“也没出什么大事?,就不用惊动长公子。”
“还说没什么大事?,夫人的东西都给抢了”陈媪皱眉道。
景澄随着景澜大步走进来,惊奇道:“夫人什么东西被抢了。”
崔兰因道:“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好?奇向陆娘子借来一看,我?还想?跟夫君说来着”
一副惋惜的语气。
萧临人还在门?外,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与我?说什么?”
崔兰因马上放下安神汤,起身?往门?边走,去迎人。
“夫君,景澜他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景澜人还在这,听着夫人当场告他的状,顿时傻了眼。
景澄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幸灾乐祸咧着个?嘴笑?。
萧临不解。
崔兰因道:“我?让他不要告诉夫君,让夫君担心,他还是派人偷偷去通风报信了!”
萧临来得这么快,证据确凿。
景澜也没法为自己辩驳。
“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好?在萧临是个?理智的人,还没色令智昏到一听崔兰因吹枕边风就降罪手下得力的侍卫。
崔兰因长吁短叹,“夫君的人当然向着夫君了,我?就没有这么多忠心的侍卫可用。”
萧临不动声色,道:“你若只是正常吩咐,他也会受命而为,可你要他去摘杜仆射的假发他自是不能干。”
景澄没忍住噗嗤声笑?出来。
崔兰因也弯了眼睛,自知理亏却还要解释:“我?就是好?奇,从没见过?男子带假发的。”
陈媪与景澜都横了眼景澄,直逼得他把笑?声咽回去,摸着脑袋缓解尴尬。
这种事?也只有他这样喜欢玩闹的能和崔兰因笑?到一块去,其余人只会有“岂有此理”、“实在荒唐”的想?法?。
景澜也很发愁。
他知道崔兰因不喜欢他告状,是故意刁难他,要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想?去摘别人假发。
萧临言归正传,问崔兰因:“你被抢走的是何物?”
崔兰因拉着萧临坐下,又把自己的安神汤捧给他,“其实也不知当不当讲。”
主人家这般开口,陈媪识趣地带着小蛾出去,景澜和景澄也回到门?外看守。
崔兰因这才开口说道:“我?先前从陆娘子手里拿到了一本账簿。”
萧临立刻想?到谢五郎说的话。
陆娘子怀疑自己被绑是与一本账簿有关
“是什么账簿?”
崔兰因眨着无辜至极的眼睛,“就是粮店收支的账簿,并没有什么稀奇。”
“若不稀奇,你为何会向她要这本账簿?”
“好?奇啊。”崔兰因理所应当道:“我?不是正好?在和王大娘子学习看账,听说陆娘子有这么一本账簿就借来研究下,想?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玄机,不过?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崔兰因还很是遗憾地摇摇头。
萧临沉思片刻,“那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