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脚已?经绷麻了,刚碰到地的同时?就跟有?成千上万的针同时?扎她的脚掌,险些一下滑跪下去?,萧临及时?捞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潮.热的胸膛前休息。

他的呼吸急促、沉重,每一口都很深,仿佛要吸到肺腑的深处。

崔兰因微张开眼?,镜子里两个赤.条条的人汗.津津地贴在一块,前后?相叠,脚边的衣服你中有?无、我中有?你分不清。

脚掌下湿.润微凉,也不知道衣服是?被什么浇湿了,反正肯定不能再穿了。

萧临等她站稳后?,才弯腰拎起一件扔得最远的、还没被弄脏的白色底衣过来,握起她的脚掌给她擦踩到的湿物,然后?沿着她的脚踝、小腿、腿.根一直擦去?,最后?才用手指去?检查。

崔兰因扶着他的脑袋,耐心?等他。

倘若弄进去?的话可能会让她有?孕,她还没想好要给萧临生孩子,所以向来是?不让他弄进去?,而每次萧临都要帮她查看一次。

只是?这次他用时?有?点?久了,崔兰因忍不住用手指插.在他的发间,用力搓.揉了好几下,“好了么?”

萧临站起来,又把她跟拔葱一样直挺挺抱起。

崔兰因以为他还没尽兴,扯住他那头滑凉的长发,吃惊道:“我道歉了!我说错话了,我没有?想过要和夫君和离!”

萧临把她放在床沿,用手指点?着她的心?口,道:“即便心?里没我,但是?身体却?很喜欢我,对吗?”

不管她嘴里说得天花乱坠,萧临都不会轻信,但唯一这一点?他能够感?受到,崔兰因喜欢和他做。

每次她都要摸他的脑袋,表示满意。

崔兰因并?拢腿,生怕他会把手指再戳进去?。

现?在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恢复了几分精神,脑子也重新运转,遂开口辩解道:“心?也是?身体的部?分,就好比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何必分那么清楚”

她想了想,补充上一句道:“我心?里也没有?别人,夫君千万别多想啊!”

萧临看着她半晌,却?没有?等到下一句话。

没有?别人,然后?呢?

没有?然后?,崔兰因只壮起胆子拉住他的手,自顾自往自己?脸上贴,仿佛是?叫他随便摸,又对他眨着眼?睛问:“夫君你就不生气了?”

身体餍足了,人心?也跟着偏了。

萧临发现?自己?是?真的气不过来,他不是?早看穿了这女郎是?个没心?没肺的。

但偏偏崔兰因还要加一个“就”字,好像他真是?的什么很好打发的人。

其实崔兰因也不是?故意挑衅。

她缺氧多时?,现?在脑子还不好使,话就这么从?心?底蹦出来了。

当然了,站在她的角度看,就是?刚刚还怒发冲冠的长公子把她捣.弄了一番,自己?就好了。

原来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便宜好事。

崔兰因没忍住笑出声了,就见面前的长公子眼?睛又暗了下来,仿佛正有?一片乌云遮在他的头顶,让他黯淡无光。

崔兰因捂着嘴赧然,眼?睛往下瞟了下,小声问:“不然,夫君再来一次?”

她甚至主动翻了一面,乖乖道:“我想趴着,累了”

萧临走上前,牵来一张薄被往她身上一裹,连翻好几面直到捆成个蚕茧。

崔兰因突然被转了个晕头转向,一头埋进床上,嚷道:“这样也不方便啊!”

见她完全没有?领会自己?的好意,萧临气不过按住她,狠狠拍了几下她的臀。

只有?太顽皮的小童才会被这样打屁.股。

萧临一直都很乖,也从?没有?被人这样打过,只是?看过族里的堂弟们犯了错被这样教训。

长辈们说:“不打不长记性,死不会认错。”

他深以为然。

崔兰因就跟个小孩儿一样,狡猾时?让人头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