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兰因“百忙之中”还能注意到这一点,并以此来反驳她。
王大娘子心情微妙。
崔兰因这女郎别的不说,论这机灵到狡诈的劲就不是一般女郎能够比拟的。
或许她才学是不够,但是一昧读书?却不知变通的人只空有花架子,不堪一用。
能把所学知识成为自己的利器才是厉害之人。
思及此,王大娘子把印章敲下,终于对崔兰因不咸不淡夸了句:“你这件事办得不错,这几日过来,帮我料理些事情。”
此一言有倚重和传授掌家之法的意思,陈媪欢喜不已。
崔兰因虽为长公子之妻,但德不配位就难以长久,若能够和王大娘子处好?关系,是大有益处!
对此,崔兰因虽没?有什么干劲也没?有那么排斥,因为她发觉能够亲手掌事也不是件坏事。
权势果?然?是个?很诱人的东西。
只不过不巧的是隔日崔兰因起床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嗓子一阵阵发痒,俨然?一副受寒要生病的架势。
陈媪请来坐堂医为她看诊,老大夫捋着山羊须说了一些虚啊、寒啊的话,挥笔就开了好?几日的药。
崔兰因就无法前去王大娘子处学习。
陈媪忍不住自责:“好?端端怎么会喉咙发痒呢?是不是多吃了那些炸物?”
崔兰因衣食住行一直由她把控照料,冷了提醒加衣,热了注意避暑,唯在吃食上无法控制。
崔兰因摸了摸咽喉,不想被剥夺美食,乖巧道:“应该与吃无关。”
她又用手捂了捂额头,假装道:“不过这几日总感觉脑门?凉嗖嗖的,兴许是吹了风。”
陈媪道:“倒春寒也不能忽视,今夜关严实窗睡。”
不过这风太邪门?,居然?能吹开帐子,把崔兰因吹病。
崔兰因同意。
晚些崔兰因生病一事传入萧临耳中,当夜他?便过来。
“喉咙痒?或许是因为鸟。”
“鸟?”
崔兰因没?想到会和蒙蒙有关,她走到鸟架边上,摸了摸鸟脑袋,“平白无故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诬陷它?”
彩毛鹦鹉歪着脑袋,拿乌黑的眼珠子看人,眼睛里?透出几分精明,好?像看穿了什么。
萧临面不改色,“书?上说鹦鹉羽毛上有丰富羽粉,能防脏防水,唯一弊端是可?能诱发咽喉不适。”
“你的意思是”崔兰因又清了清喉咙,“把蒙蒙拿出去养,就会好??”
萧临颔首。
蒙蒙懵了。
它昂胸挺胸,狂扇翅膀,又喳喳喳喳乱叫了一通。
崔兰因正站在一旁,被这小旋风一扇,果?真捂起嘴咳了起来。
陈媪赶紧道:“原来是这鸟!”
崔兰因掩住口鼻。
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给蒙蒙另寻住所,不好?再放在寝卧内观赏逗玩。
大夫给她开了几天的药,苦药下口嗓子不难受了,但总睡不安稳,萧临听到又命景澄给她送来了一些香料,据说有安神之用。
崔兰因平素不习惯用香料,但想到是长公子一片心意,就让陈媪在她睡前点上。
香气并不浓郁,有股淡淡的桂子甜味,闻上一刻果?然?两眼昏昏,身?子都疲软,效果?极佳。
点香三日,崔兰因都睡饱觉,精神果?然?好?了许多,病也大好?。
到第四日晚上,崔兰因临时?起意让陈媪少放一半香料,省着点留到等日后睡不好?时?。
哪知睡到半夜,一阵风吹得她脸冰凉,崔兰因竟迷迷糊糊醒了。
她眼睛半睁,正疑惑陈媪分明关好?了窗,哪来的邪风。
这一眼望出去,在她床前不远处,竟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要不是她素来知道遇到危险尖叫是最愚蠢的事,这会早喊出声了。
鬼吗?
崔兰因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