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的宣从南挥手劝道:“宣先生你先回去,他现在还是有点儿不太......”
“顾拾,我能下车吗?”宣从南问,冲胡阅摇头。
胡阅看看两人,不吭声了。
他提前给公司公关部打过电话,让他们对今天的事故一定要提起且保持万分警惕,他本人则睃巡周围有没有沈迁带过来的可疑人士。
特别是媒体,是最可怕的。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沈迁明显有备而来。
只要一部手机,顾拾的演艺生涯不说完蛋,也会遭到抵制滑铁卢。
胡阅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三个备选的公关文案,没有多惊慌。
不过定睛一瞧,这里过于安静了,好像被提前清场了似的。
“顾拾,你看我。”宣从南说道。
顾拾几不可察地转过头,眼睛逆光看过来。
如果忽略他右手持续不断的血迹,相比于沈迁的凄惨,他过于整齐了,只有前额的头发耷拉下来擦过凛冽的眉眼。
可他的眼神里透着无助。
宣从南扶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在地上。他询问顾拾:“我现在下车去找你。”
顾拾眼睛微红,没说话。
“可以吗?”宣从南问道。
顾拾:“......嗯。”
过来找他干什么呢?是要说他现在特别可怕,接受不了,所以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