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吗?”
方名:“是这个道理。”
“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替我做决定,好像我什么都做不好,”宁珏说,“现在就这样了,以后结婚了,那还了得?”
方名想了想:“毕竟他是你哥哥。”
与宋烁亲了太多回,叫了太多回“老公”,总以恋人标准看待宋烁的宁珏,听到这句话,也一时愣住,显出迷茫来。这个身份如同空气阳光,理所应当存在太久,简直令人记不太清了。乍一点出,才重新如有实质地看见了。
手机响了声,方名低头回复完导师消息,再抬头时,忽然看到了台眼熟的车:“你让他来接你了吗?”
宁珏打了喷嚏,带着鼻音回答“怎么可能”,但很快,顺着方名的目光,宁珏看到了宋烁的车,愣了两秒,好像也很无可奈何:“……好吧,也算是。”
A科大虽然校园面积不大,但分三个校门。如果宁珏没有通知,宋烁怎会如此准时、准点出现在学校正门?
方名再度看向宁珏神色中全然是小情侣闹了别扭后,不肯多谈,又有点高兴的小别扭。像风干后的糕点,表皮脆硬,切开后才能发现内里仍在流心。
他叹了口气,拍拍宁珏的肩膀:“回去再好好沟通,我也回宿舍了,拜拜。”
八点半。
从浴室出来时,客厅不见宋烁的人影。宁珏套着毛绒睡衣,体温回升,连带咽喉也舒服许多。他边擦头发,边拿起手机,看到了周逸发来的消息。
宁珏尤为激动,好不容易才按捺住,点击申请好友。对方应该已经下班,估计得等到明天才能通过。
对周逸道谢后,兴奋的、昂扬的情绪冲散了这两天的郁结,当看到坐在床上,正在用笔电工作的宋烁时,内疚有了可乘之机。
他应该想到,那天,宋烁领他参观工作室,边边角角都介绍个遍,连窗台上新入职的多肉,都允许宁珏捏捏叶子,不是为了讨宁珏一句“领导有方”的夸赞,而是在与宁珏巡视他们的未来。
宋烁有关未来的规划里,都写有宁珏的名字。
因为在恋人的身份之前,宋烁先是他的哥哥。
在没有母亲,父亲失职的前提下,宋烁承担起太多身份。作为他的家长,他的朋友,他的恋人,提供物质载体的金钱、家,提供精神载体的注视、爱。
他必须比宁珏思考得更长远,承托得更多。
如果很多人对宁珏说“不管你了”,宁珏只会很有底气地判定,宋烁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