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环宇,程万廷马不停蹄前往会议室,与几名心腹开会商讨港城地皮瓜分关键一年的策略,杨明辉则听环宇员工通知,楼下有人找。

商场如战场,时刻风云变幻,程万廷同几名心腹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云光霞蔚透过巨幕玻璃幕墙披上黑色西服,描摹着男人眉眼,光影交错,半身在明,半身在暗。

将接下来几日的安排敲定,程万廷见杨明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指尖轻敲桌面:“什么事。”

杨明辉一个激灵,忙汇报:“大少爷,我今早自作主张了。”

男人眉目硬朗:“自作主张什么?”

“今早太太找我打听那日从新义会救走盛铁兰当保镖一事,您会不会有麻烦,被三和堂寻仇。”杨明辉现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怎么跟太太说的?”

“我说是有些麻烦。”杨明辉心知大少爷对内对外从不透露任何问题,就连在程家人面前也没诉过苦,任何流血流汗的事都是自己一人闷声抗下,可是哪有为了心爱的女人做了事,还当闷葫芦的,大少爷不说,他来说,“大少爷,我自作主张了。”

“你话倒是多。”程万廷眉心微蹙。

杨明辉:“...”

“不过,刚刚太太特意过来一趟,给您送了参汤,原本想等着见您一面,得知您在开会才先离开了。”

程万廷凝眸看向茶几上的汤桶,落日熔金洒落,照进冷硬的目光,竟然也显得柔和几分。

“最近表现不错,这个月奖金翻倍。”

杨明辉:“...!谢谢大少爷!”

夜幕沉沉时分,程万廷才从半岛酒店回家,贸然插手帮派争斗实属不道德,程万廷向来分得清是敌是友,面对前来质问的三和堂话事人,与之在酒店畅饮一番,化解误会,甚至在一些地盘争夺中让步,以示诚意。

杨明辉看在眼里,只叹大少爷为了给太太找个合心意的保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煞费苦心。

直至深夜,程万廷携淡淡酒气回到家时,客厅昏黄的灯光洒落一室。

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周身仿佛镀上一层微光。

林可盈等着男人回家,等着等着困意来袭,歪倒在沙发上睡着,纯白睡裙裙摆散开,宛如盛开的茉莉,睡颜安静乖巧。

脱下笔挺的黑色西服,身着黑色衬衣的男人俯身将女人抱入怀中,程万廷动作极轻,只觉手中没多少分量,女人横陈在自己怀中,双腿弯曲,白皙双足自然垂落,纤细双臂跟着男人踏上楼梯的脚步轻晃。

迷蒙着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周遭微晃,林可盈在惺忪睡眼中窥见男人硬朗的下颌线。

“你回?*? 来啦?”凑近一嗅,男人身上带着酒气,林可盈抬手往他腰腹间摸去,“听说那个三和堂不好惹,你救出盛铁兰,他们找你麻烦了?不会火拼了吧,受伤没有?”

黑色皮鞋落在在楼梯上,男人脚步顿住,低眉凝眸:“担心我?”

林可盈被男人安稳轻松地抱着,仰头直直撞进那深邃的眼眸。

狭长的凤眼深沉,却无往日古井般平静,渐渐燃起亮光。

男人俯身向下,额头抵在林可盈眉心:“现在的我们,比得过你小时候那两年吗?”

林可盈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杏眼弯成月牙,双手环在男人脖颈间,咬上他微凉的唇:“哪有人爱和自己小时候吃醋的!”

只是男人故弄玄虚,林可盈追问:“三和堂那边的事解决了吗?你快告诉我,没打起来,没受伤吧?”

紧紧抱着女人回屋,将人放到床上,程万廷一言不发开始解衣扣。

林可盈歪倒在床上:“你这是做什么?”

衬衣微敞,漏出块块分明腹肌的男人一脸严肃:“不是担心我受没受伤?你自己检查。”

林可盈忙翻身要逃,却被男人握住脚踝限制行动,掌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好好检查,不是说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