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他扯下领带缠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落地镜前。

“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许朵莹突然发力咬住他的耳垂,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抓起碎片抵住咽喉。

“对,我就是疯了!”

“杀了我,或者和我一起下地狱!”

裴言澈擦去嘴角的血,从保险柜取出一叠文件甩在她身上。

“滚。”

“我要你立刻从裴家消失。”

许朵莹坐在地上,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她看着裴言澈决绝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了他。

她挣扎着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门口走去。

在离开书房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裴言澈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许朵莹低下头,眼底的恨意再也藏不住了。

“江惜念,我一定要让你死!”

20

许朵莹消失了。

沈晏初害怕许朵莹来找江惜念的麻烦。

就直接保护了起来。

每天都会接送江惜念上下学。

江惜念将窗帘拉开一道细缝,楼下裴言澈的身影已经湿透。

裴言澈的西装紧贴着脊背,黑发被雨水压得贴在额前,手里那束蔫头的红玫瑰正在风中瑟瑟发抖。

沈晏初攥着热可可的手微微发白,神情复杂的看向江惜念。

“念念,要不我去把他赶走?”

裴言澈几乎成了江惜念的影子,连课间上洗手间都要守在门口。

江惜念没应声,转身将课本塞进帆布包。

这已经是裴言澈连续第七天在校门口堵人,从摆满蜡烛的爱心阵到单膝下跪说【原谅我】,再到今天冒雨苦等,那些曾经让少女心动的桥段,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每一次出现都刺痛她结痂的伤口。

他还拜托室友带话:“说只要自己原谅他,他干什么都愿意。”

江惜念看着裴言澈冷笑,猛地合上窗。

玻璃震颤的瞬间,她听见楼下传来压抑的咳嗽。

雨越下越大,直到天亮才渐渐停歇。

江惜念背着书包走出宿舍楼,晨光里,裴言澈踉跄着扑过来,苍白的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

“念念,我给你带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江惜念绕过裴言澈继续往前走。

沈晏初看了一眼,轻飘飘的说着。

“他昏过去了!”

江惜念脚步顿了顿,最终头也不回。

“与我无关。”

江惜念刚踏出校门,脸颊就遭遇了裴母重重的一巴掌。

围观学生的抽气声中,裴母镶着翡翠的戒指擦着她的耳垂掠过,尖利的声音刺破喧闹:“小贱人!勾引有妇之夫的贱蹄子!非要拆散朵莹和言澈?”

“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回来?”

江惜念抹去嘴角血迹,指尖在墙上抹出蜿蜒的红痕。

“伯母这巴掌,是替您儿子还救命恩人的?”

“我知道伯母一直瞧不上我,但是我曾经好歹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

她扯开校服领口,膝盖下方狰狞的伤疤痕赫然在目。

“七年前火场里,你儿子被人追杀,我替你儿子当下致命一种,自己被钢筋贯穿肺部。那个时候医生说我站起来的概率不足5%,要不是我去德国治疗,或许我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吧!”

裴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碾过她垂落的发丝,珍珠项链随着动作晃出冷光。

“少拿这些下贱谎话攀高枝!”

“当年要不是看你救了言澈,早把你这扫把星扔出去!现在倒学会装白莲花,真当裴家是你这种穷酸货色能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