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衍语气有些发虚。

“停车。”沈南初径直开口。

这几天谢恒衍给她组的相亲局已经够多的了,她今晚实在懒得应付。

“这大马路上怎么停啊,大小姐,你别闹。”他诶诶怪叫了几声,见沈南初仍旧坚持下车,才把车子拐到旁边的小路上,停住。

门锁仍旧关着,谢恒衍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开口:“南初,还是放下吧,都好几年了,物是人非。”

他是后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时砚的父母用他来威胁沈南初,两人才被迫分开。

他开始还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妥当才给人趁虚而入,抓住了把柄,沈南初却是一句话打消了他的负罪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特权阶级想威胁人有的是办法,幸亏是你,要是我爸,我都不用活了。”

“…”听到这话,谢恒衍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干嘛不告诉那个姓陆的?他们家干的事,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承担?”

只记得沈南初当时望向窗外,语气悠长而渺茫:“告诉他又能怎样呢?无非是换个人去求他爸妈,最后还不得分开?没尊严的人,一个就够了。”

时间过得好快,几年时间竟是一晃而过。

沈南初听着谢恒衍的话,忽然皱起眉,转头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阵子这么积极给她介绍对象,平日里大剌剌的人,突然掏心窝子跟她讲这番话。

哪哪都透出股不同寻常。

“…没有啊,我哪知道什么?”谢恒衍矢口否认,表情却难掩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