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辣一点冷一点更带劲。

谁先伸出的第一只手已经分辨不清,周迟衣服被猛然掀了上去,有人的手掌贴在劲瘦韧性的小腹上,掌心生着一层茧子,又硬又热,越收越紧,勒得人隐隐有些作呕的欲望。

“小周不要介意。”男人沉沉闷闷的声音在耳边作响。

另一侧的人想凑上来想吻一吻周迟唇上的酒意,周迟混乱中不忘紧紧闭着嘴巴,浓眉紧蹙,冷白的脸上飞上一层薄红。

“我没有恶意,小周。”说这话的人正欲将头埋进他的衣服里,发丝又刺又硬,搔过周迟的小腹、胸膛。

周迟的胸口气息不稳的上下起伏着,眼睛轻微的眩晕感,而后很快有人要去吻那双眼睛,将眼皮连着睫毛都舔的湿漉漉的黏在一起。

“陈嘉行。”周迟艰难中侧过一个侧脸,低低哑哑的声音,眼尾漫出一点春情。

单手撑在桌子上,手背筋骨暴起,修长又漂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黑沉沉的一个影子挺立在窗外,压迫的气势淡淡袭来,却稳稳站着不动。

陈嘉行沉默的想,这只手常握钢笔,帮他处理过资料,在他有些失意时轻轻的抚过他的脸,当然,也曾紧紧握住过他的下面。

“过来。”周迟吩咐道。

瞧瞧,多理所当然的姿态,拿他陈嘉行也当那些好驯服的狗吗?前面那么呛他,现在也是居高临下朝他勾勾手指,竟然像狗一样的使唤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上钩吗?

他静静在窗外站着。

周迟的目光虚虚悬在空中,带着点残酷的剖析意味,冷冷的杀过来,仿佛他所有的卑劣心思都无所遁形。

---你究竟是自尊心太强,想要报复回来。

---还是本就有一种恶劣的思想,要看一个伪装清高的人被很多人欺压,被迫露出难堪的表情。

---或者,惹不起这些人?

陈嘉行气息骤然变冷,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被轻视的恼怒。

周迟收回了眼神。

他的喉结也在发颤,像只晃动不安的小白鸽,青筋从脖颈处暴起,再蔓延至领口往下的地方,仿佛在诱着人去探寻一下。

沉沉呼出一口气后,他将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间,狠狠扯了出来。

“跟你讲过了,别碰我。”他语气凉薄。

男人头皮吃痛,额角跳了跳,他在外身份地位高,走在哪里都是受人百般奉承,在这个十八岁少年面前碰了壁,丢了脸。

他面色发冷,掐着周迟的下颚,森森冒出一句话:“亲你,是给你脸面,知道吗?”

紧接着强势的将手指扣在少年脖颈间,嘴唇覆在他胸口上,唇舌发狠,像在众人面前表演一样恶狠狠的惩治面前这个少年似的,几乎要将这两粒弹软的小奶尖嘬化在口中。

泽泽的水声粘腻响亮。

陈嘉行终于忍不下去了,眉眼冷厉异常,推开门就要狠狠一拳凿在这男人身上。

活色生香的场面却止于周迟兜头而来的狠戾的一巴掌。

活了三十几岁的男人,在一群人面前被抽得晕头转向的瘫坐在地上,嘴角泛血。

“我提醒过您,别碰我。”周迟彬彬有礼回敬道。

他不紧不慢的拿纸巾擦掉乳粒周围沾染上去的口水印,擦得格外用力,仿佛上面覆着了一层多么恶心的东西。

擦到那里有点疼了,他才搁下了手。

周迟知道他们这一屋子人权势滔天,一般人惹不起。

可比权势更厉害的,是高一级别的权势。

以暴制暴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他对人心的把控很精妙,算准了他在祁斯贤心中已经有那么一点不同之处,这一点点的不同足够维护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刚才不动手,是不想把局面闹得这么难看。

“今天是我失了分寸,各位海涵。”他将衣服整理好,把话圆了起来,适度的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