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纯洁,永远裹着一身朴素的棉服,在寒风中手指骨节被冻的发红,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公司打卡,连亲一亲都会害羞。
他眼眶忍不住发酸,心里不知道是恨意和妒意哪个更多。
“那天是什么感觉?”他声音森寒艰涩。
什么感觉?和现在大差不差,想杀了面前人的感觉。
周迟唇线抿得像刀刃,眸光冷凝,让人想从深黑如井的眼睛里探究,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冷笑一声,轻声开口:“你在问哪一天?”
“或者是和哪个男人做的时候?”
“他们会掐着我的腰,每晚都会做好几次,一下一下撞得很凶,又热,又硬.....”
“我说了停下来,可他们不听。”
周迟嗓音放缓,浓黑睫毛轻轻扇动,掀起眼帘径直撞进男人眸中,眉眼冰凉无情,却挑衅般的继续道:“不过,都很舒服,他们很会操,也很有力度。”
“我都快爱上那种感觉了...”随后是一声叹息。
“闭嘴!”
陈嘉行被激得双目赤红,心头如坠冰窖,浑身血液流通不畅,不知不觉中,一只手掌慢慢挪在周迟冷白的脖颈上,一枚喉结硌在掌心,还在细细颤动,震得手心发痒。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掐死手里这浪货。
“喊你一声婊子,还真把自己当出来卖的了。”
“脏不脏?”他咬牙问道。
两根手指并起,粗暴的撑开后方处粉色小口,他指腹粗糙得像带了倒刺,却还是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整根到底,只余手掌在外。
少年结实的腰腹猛然向上弹动一下,那动静像是鱼类濒死挣扎,又弹回桌面上。
“怎么,我碰你就不舒服了?”陈嘉行笑着问,在他体内缓慢摸索,随后手指猛地施力,借着一点点湿意肆意驰骋在其中。
他的声音发狠:“就这么喜欢男人那根几把?一个满足不了?”
他是什么体型,什么力气?这一遭把周迟折磨的闭上眼险些缓不过气来。
“滚开...”
周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断断续续的喘息泄露出来,两颊发粉,热意不断向上攀升,他竭力转头,将脸贴在冰凉的木桌上,拼命汲取那一点点凉意。
门又被敲响,还是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陈总。”
屋内所有声音骤然湮没。
陈嘉行边揉着,不忘沉声回复:“什么事情明天汇报。”
待到门口的脚步声远了,周迟才喘出一口气,他忍得艰难,这会儿像是殊死挣扎一般突然有了力气,挣开男人的双手,随手抓了桌上残留的一件东西狠狠掷在男人身上。
沉甸甸的质感,是烟灰缸。
周迟回忆起了某种东西,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陈嘉行被一方烟灰缸砸在脸上,鼻梁被擦破一点,鼻腔一片酸楚,疼的他眯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
他看见周迟嘴角渐渐勾勒起一个很讥讽的弧度,笑容极冷,也很放荡,在灯光下那双深黑的眸竟显得有些诡谲,周迟一字一顿,不紧不慢道:“您想知道我实际什么感觉吗?”
“你先前猜测过祁阔逼迫我,京圈那么大,各种各样的富二代都跟我有一腿。”
“实际上,颁奖晚宴那一天,才是我真真正正第一回和男人上床。”
他的笑冰冷如雪,眸底像能吞噬惊涛骇浪一般,不敢多看一眼。
他从来不是同性恋,他抵触和任何人亲近,早些时候被同性碰一下都恶心的想吐,可为了某样旁人触手可得的东西,两膝跪在雪白的床单上,撅着屁股承受。
周迟犹记得小时候在电视机跟前,因为家里没条件安空调,他就拿湿毛巾擦在身上,被摇摇晃晃的风扇吹干了,又去擦了一遍,才能从中感受片刻的凉意。
那时,他离十八岁还很远很远,看着电视里衣装光鲜的男男女女,在高楼林立的大厦间穿梭,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