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画蛇添足地加了句话,笨拙地用这话作为加重拥抱力度的理由,却无端散发出讨人可怜的意味。
邓嘉柯是不擅长做这种事的。
他早慧且早熟。
上幼儿园的第一个月他就知道自己乖乖穿鞋穿衣,并努力吃食堂难吃的饭,就为了不饿肚子。
从小到大他的母亲或父亲出于各种理由,都极少对他有过多余的怜爱和照顾,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优秀、沉稳且有一点高傲的孩子。
但曾经的那个孩子,现在也不过十七岁的少年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直视着屋内的黑暗,还在回忆刚才缠绕鼻尖的温暖气息,暖得他胸口发闷,闷到甚至有一点痛。
为了减缓这种痛,他侧着身子,微微蜷起,目光落在窗台边的水杯,还剩半杯的橘色液体已经没了气泡,无聊地静置在那儿,迎接它的是明早被倒掉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