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不安生。”
“还有今日下马车的时候,也多亏了你。”
“那日在老太太那,是你叫她给我送的斗篷吧?这事也多谢你。”
“今日朝你扔雪球是我不对,你别见怪,权当我的错。”
萧循之来者不拒,她倒一杯,他就喝一杯,到后面姜明婳已经将近几年来的事都拿出来说了,想不不出别的理由,只能往更前面找。
“十七年前,我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该打你,这事也是我不对,我再敬你一杯。”
这次,萧循之却用手盖住了酒杯,没让她倒酒。
姜明婳愣了愣,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低垂着眼眸,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声音带着些哑:“不对。”
“啊……是,是我不对。”姜明婳顺着他的话说:“当时年纪小,你别同我计较。”
萧循之抬起头看她,眉头微蹙着,眼里盛着烛光,好像有千万万语想说,但最后只低低叹了一声。
“喝不下了。”他说:“醉了,热。”
说着,他像是热的难受,扯了扯衣襟。
姜明婳瞧着他眼尾已经染了一层薄红,心虚的“哦”了一声,心想,你不是醉了,是药效上来了。
“好像是有点热。”她这么说着,放下杯子,用手在脸边扇了扇风,瞄了眼萧循之,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小心翼翼去解狐裘的系带。
怕吃饭的时候衣服突然松开,她将狐裘的带子绑的很紧,解起来并不容易,低头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解开的位置,一手去拉系带,一边去看萧循之。
男人好似完全没注意她的小动作,长睫微垂合着眼睑,一手撑在额边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剑眉紧蹙着,呼吸明显比刚刚要重了几分,沾了酒水的嘴唇显得格外红。
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姜明婳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得怔住。
他比五年前好像更好看了一些,褪去少年的青涩,五官轮廓更显凌厉,蹙起的眉头是他在努力克制些什么。
她无意识伸出手,系带游出指间,厚重的狐裘从肩膀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姜明婳蓦地回过神,萧循之也在此时睁开了眼。
视线相对,她明显从他眼眸中看到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