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萧循之慢悠悠抬起手,口中说道:“都说女人的头发只让心爱之人碰,通奸的也算吗?”

他动作刻意缓慢,手指才碰到姜明婳的头发,她低头躲开,声音闷闷的:“算了,你帮我叫春兰过来一下。”

蜷了蜷手指,萧循之眼里带了些冷意。

果然如此。

她故作坦荡说着通奸二字,看似是在他面前抛却礼仪羞耻,实则只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之间除了此等奸情,旁的再不该有。

他抬手抽出她的发簪,修长的手指拨散她的发丝:“晚了。”

他撩开她脸颊的碎发,手指划过细嫩的腮肉,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低头咬住那张红润的唇瓣,声音模糊低哑:“更不该碰的都碰过了,也没见你觉得不合适。”

“那能一样吗……”姜明婳断断续续的说话,脑子都快缺氧,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能道:“你不懂。”

舌尖突然被咬了一下,疼的她缩了缩:“唔……”

忽又被轻轻含住,男人语气低沉:“是你不懂。”

但到底这个姿势有点怪异,两人很快便分开,姜明婳将脑袋从洞里拔出来,在萧循之看不见的地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嘴唇,然后重新拎起锤子:“你让一下,我把洞砸大一点。”

对面却没有动静,怕萧循之还站在洞口一会被砸到,她从洞口往那边看,对面院子却已经没了人影。

正疑惑时,萧循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劝你别砸。”

姜明婳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他一眼:“每天绕路的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我是不想多走那么久了,而且这几天外面可多人了,就算走后门也有风险,不如砸个门出来,既安全也方便。”

萧循之道:“你要嫌走的累,以后换我去找你?”

“……那还是不用了。”

姜府人虽然没以前多了,可跟隔壁比起来还是不少的,他过来比她过去麻烦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萧循之若是过来,两人在哪行事?她房间?那她以后还要不要睡觉了。

所以绝对不行,还是砸个门出来吧。

萧循之却不赞同两边打通:“旁的不说,你父亲若是到你院中,你要怎么跟他解释这道门?也同他说这是你我通奸所用吗?”

姜明婳确实没想过这茬,闻言只好放弃。

至于满地的砖块和墙上的洞,她心安理得使唤萧循之:“你收拾好。”

“嗯。”萧循之望着她:“还有呢?”

他又用那种专注到仿佛深情的眼神,姜明婳有些扛不住,迈步想要逃离:“没了,收拾好就行,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才走两步,经过萧循之身边,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语气称得上幽怨:“还有。”

姜明婳思绪混乱,想来想去,恍然大悟:“补洞的钱我一会拿给你。”

“……不是这个。”怕她的脑子又往别处想,萧循之没再让她自己猜,道:“说好缓两天的,现下都第三日了……夺家产的事,你不做了吗?”

夺家产要做什么?

姜明婳脸上开始发烫,支支吾吾道:“我身上全是灰,先去洗一下。”

萧循之唇角上扬,将她拉入怀中,手指在她腰间轻点,嗓音低哑蛊惑:“一会再洗。”

他都不嫌弃,姜明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他:“别在这…去你房里。”

她含羞带怯,一张脸不知有多动人,萧循之喉头上下滚动,在她腰间的手一紧,正欲带人翻墙而过,冬霜手中拿着一张帖子小跑着冲进来:“小姐,萧府来信……”

陡然看见院子里多了个人,冬霜满脸错愕,姜明婳下意识推开萧循之,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他过来修墙的。”

冬霜瞥了眼被她推开后脸色铁青的萧循之,又看了看墙上的洞,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多问,将手里的信交给姜明婳:“李氏写的,小姐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