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外人知道又能如何?”姜明婳死死忍着眼泪,倔强道:“伦理纲常又如何?我不在乎旁人说什么,我只问爹,你难道也觉得我不守妇道,罔顾人伦?”

“胡说八道!”姜正富见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立刻反驳:“你是爹的女儿,爹怎么会这般想你?就算你此事行差踏错,也是被萧家那群恶人逼迫至此,怎能怪罪于你?还有罔顾人伦,那也是萧循之的错,他若不点头,你还能强迫他不成?”

姜明婳:“……”

姜正富一看她心虚的表情,愣了愣,旋即大怒拍桌:“姜明婳!你胆子真是大过天了!你怎能强迫小叔子与你苟合,你真是无法无天,你……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没有竹条,他索性从博古架上拿了根笛子揍人。

姜明婳绕着椅子躲,边躲边替自己辩驳:“不算强迫!后面是说好一起合作,事成之后我分他三成家产,哪里就是强迫他了!”

“后面才说好,那一开始便是你强迫的了?”姜正富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强抢民男!还是自己的小叔子!你也不怕萧循之送你去官府!”

“那总要赌一把嘛,你教我的,做生意就是要做别人不能做的,不敢做的,要站在风险之上,不怕跌下去,才能得到千百倍的回报……”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姜正富气的抓起软垫砸过去:“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姜明婳正巧被椅子挡住没能躲过,软垫砸在头上,不重,也不疼,但她眼珠转了转,哎呦两声坐在地上。

“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冬霜,快去请大夫,我的孩子……”

“孩子个屁!”姜正富一开始见她坐地上喊疼还有些紧张,正准备上前,听她念叨孩子,又气又无奈的看着她:“你便是这会肚子里真有孩子,怕是也还诊不出来吧!”

姜明婳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她爹:“告密的人是梁大夫?”

她同萧循之有私情之事,萧循之那边的小厮也知道,可假孕一事知道的却不多,萧循之自己肯定不会闲的没事同她爹说这些。

思来想去,只有梁大夫。

“我就知道,他说什么不为金银俗物折腰,前脚收了萧循之送的雪莲做假诊,后脚又拿着这事来同你说,是不是要挟你给钱买下这个消息?爹,你莫要搭理他,一会我找理由将他叫来姜家,夜黑风高,定叫他有来无回……啊,爹,你又打我做什么?!”

姜明婳话还没说完,脑袋被笛子敲了一棍,这次是真疼,她捂着脑袋眼泪都冒出来了。

“还有来无回,你要杀人不成?!”

“……我的意思是先将他软禁在姜府,等我从京城回来,拿到产业,再放他出去!”姜明婳很是委屈。

姜正富严肃道:“软禁也犯法,况且我并不认识什么梁大夫。”

“那谁同你告的密?”姜明婳不可置信:“总不会真是萧循之?”

“没人同我告密!”姜正富瞥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说了,此事你做的漏洞百出,还需要人同我告密?我一听说你怀了萧乘风的孩子,便猜出你同萧循之打的什么主意了。”

“哪里就漏洞百出了?”姜明婳不太服气:“这计划算的上天衣无缝,我才不信没人告密你光靠猜就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