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隐发颤,一张脸哭的泛红,好不可怜的模样,双儿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忍心,哎了一声:“是奴婢多事了,少夫人此刻定然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思念大少爷,奴婢这就走,少夫人只管放心,奴婢会叫他们都莫要来打扰少夫人。”
暗处,那只旁人看不见的捕猎恶鱼猛地一口咬在柔软鱼尾上方突出的一粒水色鳞片上。
被咬住的小鱼再无力挣扎,身子痉挛着沉入湖底。
姜明婳瞳孔有一瞬间失去聚焦,低头咬在胳膊上才忍住没尖叫出声。
直到亲眼看着双儿走远,她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哭骂:“萧循之,你是不是有病?”
“怎么,我是打扰嫂嫂思念夫君,还是影响嫂嫂见景思情了?”萧循之声线低哑,缓缓坐起。
从两人达成合作后,他便再没这么喊过她,姜明婳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他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男人向来在这事上不许她主动提及萧乘风,为此故意折腾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他带着愠怒的声音却还是让姜明婳恍惚听出些醋意,心脏似被一只手拨动,跳跃出她无法理解的悸动。
但凛冽的湖风很快将她吹醒,萧循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吃醋,只是为了男人的好胜心罢了。
有心想要解释她只是为了支开双儿才附和她,可转念一想,她为何要解释?
萧循之又不是不知道她如今对萧乘风是什么态度,自然也清楚她方才说的都是借口,为了此话动怒,不过是再找个理由欺负她。
“我当然见景思情了。”她心中有气,只想着让他也不能舒心,他既好胜心如此重,那她便要戳他肺管子:“当年我同萧乘风游湖,情至深处有人来访,他也立刻停了下来,反观你却如此不知轻重,真是半点都比不得他,左右你也吃完了,既觉得打扰,就赶紧滚。”
她说的痛快,萧循之沉默片刻,嗓音暗哑着问:“你与他游湖,情至深处,我却不知轻重,比不得他?”
姜明婳在他沉默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后悔自己不该斗气,可说都说了,要她再示弱她也不愿意,只能硬着头皮:“是又怎样?”
萧循之手背青筋暴起,未曾解释他方才本想起来,是她自己突然坐下来堵住去路,他虽逗她,却也都是克制着力道,不会叫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他满脑子只有她说她与萧乘风游湖之时曾情至深处。
她说他不如萧乘风。
他窦地轻笑:“既如此,那我只好不知轻重做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