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字迹:“毒与解药,相伴相生。”

“以我的理解, 应当是寒毒草生长之时,周遭亦或者本身便有解药共同生长,而往往这样的毒草, 解药都无法共用, 唯有与你娘所食那株寒草伴生的草药,才可解她身上的毒, 没有那株药草,我无法凭空造出解药。”

姜明婳眼前一黑,脚步踉跄,险些没站稳。

林锦书连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安慰道:“明婳你别着急, 表哥不是已经派人去萧府找解药了吗?说不定此时已经找到了,况且我小舅只说做不出解药,没说不能治,万一他诊脉后发现还有别的解毒办法呢?你先别激动, 免得动了胎气,我这就叫船夫日夜兼程, 一切等到了徉州再看。”

事到如今, 姜明婳清楚不管自己再如何担心,也只能等回徉州再做打算。

见她情绪低落, 林锦书提出带她去外面散散心:“方才听你说和我表哥的儿时趣事,正好,我爹将表哥的一些旧物交给我一并带了过来,我们一起看看吧?”

姜明婳知道她的好意,加上心里却是闷的厉害,想出去走走,于是强撑着跟林锦书去楼阁上看了眼所谓旧物,箱子里放的大多都是些书画,她眼前还有些发昏,料想也看不进字,索性也就没打开。

除此之外,唯一叫她眼熟的,是一块放在小盒子里的玉佩。

准确的说,那已经算不上是玉佩了,就是一堆碎的四分五裂的玉块,几乎瞧不出原本是什么样子。

但姜明婳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当年打碎的那块玉佩,也是萧循之的娘亲唯一留下的遗物。

她拿着玉佩怔愣住,林锦书瞄了一眼,解释道:“这玉佩是我姑姑留下的,表哥一直都很珍惜,只是前几年不小心打碎了,他找了很多工匠都没能修好,也就一直放着了,我爹说这样早晚会成心病,不如这次就带回徉州,埋在我姑姑坟前,权当物归原主,也免得表哥心中自责。”

姜明婳动了动唇角,扯了一抹笑附和,但转过头,她盯着木箱子里不算多却也不少的东西,终于后知后觉出不对劲。

林锦书说这些东西都是萧循之在京城的旧物,可萧循之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京城林府?

若那些字画还能说是林岩保留了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这块在徉州城被她亲手打碎的玉佩又是怎么到了京城?

如果说是萧循之托人送到林岩手中,拜托舅舅帮忙修补,倒也合理,可林锦书方才脱口而出的,分明是萧循之这些年是自己在寻找工匠修补玉佩。

萧循之去过京城?

姜明婳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又很快想通。

林家就住在京城,萧循之来过几次也不算奇怪,况且是她这几日先入为主以为萧循之和她一样是第一次到京城,这会才突然想起萧循之之前就和她说过他来过京城,隔壁的院子就是他在京城靠着好人缘得来的。

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发现自己愈发记不住什么事了,倒是五年前的事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