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你对我落井下石的事实,”他沉声道,“只要我还活着,我有自由行动的能力,我就能让她们活下去,如果不是你,我和她们也能重新找到新的未来”

“那我的未来呢?”科尔温突然捏住了他的脸颊,他的声音轻轻的,宛如一片羽毛落下,“你奉命去杀那位公主的时候,你有想过她的未来吗?”

伊卡洛斯拍开他的手,“你很了解我。”

“是,我很了解你,我对你为你主君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了解得一清二楚,”科尔温也后退一步,拍了拍手,“我知道你是一条愚忠的狗,也知道你是一条被冤枉的丧家犬,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想回去自证清白,对你的主人摇尾乞怜,那我就真的有点看不起你了。”

伊卡洛斯抱臂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你的主人真的把你的脑子给药坏了?”

“闭嘴!”科尔温却突然大发雷霆,“我不许你再说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谁?那个傻大个,还是那个婊子?”

伊卡洛斯本来被他说得心神不宁,看到他此刻震怒的样子却诡异地平静下来,甚至觉得有些畅快,“怎么,允许你天天当着我面说普利莫,就不允许我提一嘴你的经历了?”

科尔温恶狠狠道,“我不管是谁和你说的,如果你在我面前再提起这件事……”

伊卡洛斯笑了一声,“那就怎么样?”

科尔温却突然不说话了,他瞪着伊卡洛斯许久,最后却只是转身走出了洞穴,只是撂下那么一句,“我本来想把你也扔去做药人,可惜没有人要你这个残次品,无法让你获得和我同等的痛苦,真是让人遗憾。”

可是痛苦本来就没有高低之分。

伊卡洛斯耸耸肩,没兴趣继续接他的话茬,干脆跟着走了出去。外面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将流动的海水隔绝在外,甚至可以看见外面的鱼类游动,而结界内仍是一副海底风貌,有大片的珊瑚和礁石。科尔温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伊卡洛斯只感觉到似乎有魔法的余辉,他的魔法造诣不高,于是干脆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探查了一下整个魔法结界的边界,”科尔温瞥了他一眼,“这里确实是一个人为制造的结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入口。”

“没有入口?”伊卡洛斯有些诧异,“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并非不可能实现,”科尔温沉吟一声,“当我们身上有某种魔法刻印的时候,靠近结界就会产生感应,从而将我们召唤到结界内。”

他这样一说伊卡洛斯就明白了,显然,这和他们身上的这个同命相连的法术有关,那很显然娜塔莎和芬里尔应该也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所以我们某种意义上还来对地方了,”科尔温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地毯式搜索一下了,至少得先找到那两个家伙。”

伊卡洛斯这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跟着他搜查了半天后突然道,“我有个问题,那我们究竟该如何出去呢?”

科尔温动作一僵,回答道,“如果能把我们的连命锁破除了,想必也就可以解决了。”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不就是“做不到”吗。

伊卡洛斯有些烦躁,开始思索和这个场景有关的一切,既然这个连命锁是勇者们设立的咒法,那么……等等,勇者?

他开始尝试回忆在酒馆里听到的吟游诗人吟唱的歌谣,试图拼凑起一个完整的故事。勇者们在森林中相会,他们扬起帆,海底的人鱼为他们献上美妙的歌喉与宝物,赞颂他们的勇气,祝福他们的旅途……

海底?人鱼?

伊卡洛斯停下脚步,“你记不记得勇者讨伐魔王的具体情节是怎么样的?”

“我又不是那个傻猫,核桃大的小小脑仁里还装了那么多没用的童话故事,”科尔温翻了个白眼,“你别告诉我我们被卷入海底这件事也和勇者传说有关。”

他看着伊卡洛斯的神情,不由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