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碎石划开的皮肤也在短暂流血之后寻思被水晶填满伤口,而后立即地愈合。
伊卡洛斯一直跌跌撞撞地落到空洞较多的腹腔才勉强停下,他扇动翅膀,却发现无法垂直地飞上去,刚要思忖要不要干脆用爬的,转眼就看见一道光线,他眨了眨眼睛,发现是芬里尔又破了个大洞。他立即找准时机飞了出去,将手中的水晶抛了出去,“接着!”
娜塔莎顺势接过,随即催动水晶化为庞大的魔锁,这一次终于牢牢地将整个石像锁住。瓦尔达机械地转过头,用无机质的眼神默然地看着她。
“我已经有能力摆脱你,甚至超越你,”娜塔莎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已经不需要再依赖你了!”
芬里尔趁着她控制着瓦尔达,干脆一拳将石像的脑袋轰碎了半边。失去了核心之后瓦尔达再无力继续修复这幅石质的躯体,但她却用残缺的脸颊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目光却转向了伊卡洛斯。
“原来是这样,”她发出飘渺的、又浑浊的声音,“几度轮回,你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枷锁。”
伊卡洛斯不明白她的含义,闻言皱了皱眉。
“我原本以为我是最痛苦的那个人,毕竟只有我被留到了最后,但是看到你还是这番境遇……我竟然有些释怀了,”她发出疯狂的笑声,“果真如此,你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眼见着她越来越疯魔,娜塔莎也顺势用魔锁把伊卡洛斯拉了回来,转头道,“科尔温!”
“知道了知道了!”
科尔温早就吟唱起法术,他的四周掀起狂风,掀起他的衣袍,四周的草木迅速地枯萎,他身边凝聚出巨大的黑色法球,朝着瓦尔达推去。
“放逐!”
法球将整个瓦尔达包裹其中,一阵炸响之后,整个瓦尔达都消失在了圣克尔特的上空。
科尔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个法术呢,竟然成功了,哈哈。”
娜塔莎对他也有点刮目相看,“你把她完全摧毁了?”
“她的灵魂早就因为你掏出核心而瓦解了,刚刚只不过是她最后一口气,”科尔温耸了耸肩,“我把她的石质肉身放逐到另一个位面了,毕竟这玩意真全都裂开砸下来可就难办了。”
娜塔莎挖苦道,“你还挺有责任心。”
“总不能让我和你建设了那么久的圣克尔特说损毁就损毁吧!虽然你的光曜会那里已经塌得差不多了……”
伊卡洛斯也缓缓降落到屋顶,芬里尔三两下跑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后,“你怎么长出来翅膀了?还有你怎么突然醒了?你都躺了一个多月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伊卡洛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后背,“唔,有些说来话长……”
他话音刚落,整个翅膀都逐渐消散,露出肩胛骨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那些皮肉强行生长愈合,伊卡洛斯闷哼一声,似乎是有些不太适应背后重量的变化,差点踉跄了一下,芬里尔立即扶住他。
科尔温挑了挑眉,“好强的自愈能力,这算是你的特殊能力吗?”
“应该吧,”伊卡洛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必伤口强制恢复生长的感觉也让他不太好受,“似乎无论受了任何伤,我都能迅速地自愈,但是伤口会短暂地结晶化。”
芬里尔还是心心念念刚刚看到的翅膀,“那你的翅膀是怎么回事?”
“他是有翼人啊,被割掉的翅膀当然也被身体判断为是某种伤口,”娜塔莎叹了口气,看着伊卡洛斯的目光却很复杂,“只要你想让这个‘伤口’愈合,当然也可以长出翅膀,但是身体失去原来的零件太久,已经无法还原出羽毛和骨骼,只能用水晶作为填充……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