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开着机车,前面坐着五条悟,rou得开上了公路,她的身后跟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是五条千风的辅助监督,车上坐着的是五条早春和禅院甚尔。

辅助监督还在为五条千风的事有了转机而感到庆幸,“五条家同意让六眼参与这件事了吗?”

早春:“我才大概没有。”

辅助监督高石凉本先生:“啊?啊?”

他的额头上不禁滑下冷汗,“那这是被允许的吗?兰惠女士不会受到惩罚吗?”

在冬阳那听到了简洁版事情经过的早春面露急色,“允不允许的,管这么多干什么,救千风才要紧。”

五条悟倚在冬阳的怀里,身前裹着一个成人羽绒服,头上戴着帽子,他昏昏欲睡的半阖着眼睛,在禅院家呆了一天及刚刚运动过后的后遗症这会儿袭来了,他感到很是困倦。

“睡一会儿吧,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冬阳在他的头顶说道。

她车开得很快,且能开上山路,会比辅助监督的汽车先一步到目的地,五条悟隔着眼罩揉了下眼睛,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就听冬阳接着道,“你千风叔叔没事,就算有事也会有妈妈来想办法的,你到时候只要看一看他中的术式能不能解便好,只是这么简单,不能也没关系。”

五条悟在她的声音中安然的任自己的意识沉下去。

即便机车的马达声很响亮,他却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五条悟看到了暖黄的烛光。

他怔了怔,发觉自己正被母亲楼在怀里地点变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一路都没有被惊醒,母亲将他抱了过来。

简直像瞬间移动的魔法一样。

五条千风就坐在他的对面。

他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对五条悟露出了笑脸,并用一贯轻浮的语气说,“呦,小家伙醒了。”

五条悟冷着神色盯着他。

他此时的表情让五条千风愣了愣,随后甚至产生了无所遁形的不适感。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艰涩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难以形容是什么样子。

就像冬阳曾经好奇的问过他的视野,但是五条悟也无法准确的向母亲描述他眼中的世界。

用几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死气,污秽。

并不是咒灵干的。

五条悟的视线上移,看到了五条千风头顶吊着的一团诡异咒力,那团咒力连接着他的心脏,血管,四肢百骸。

再仔细看去,咒术的节点不是心脏,而是流淌在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心脏是血液流通的重要器官,所以才会给他它是重点的错觉。

即便没有见过这种咒术,五条悟却明白了“没有,没有从外解咒的方法。”

冬阳捂住他的眼睛,“好,那就这样。”

五条悟咬了咬牙,他说,“妈妈,我再看一下。”

冬阳任他又观察了几分,随后拉他出了房门,五条悟显得有些着急,他在出门前回头凝望着朝他微笑的五条千风,大睁的蓝色瞳眸像是因为震动的情绪而颤抖着。

因为长时间专注的观察,五条悟甚至没有眨眼,他的眼球上泛着血丝,有些通红,“我”

他吞吐了一声,仰头看向冬阳,却很快又低下了头。

冬阳察觉了他的焦虑。

他牵着冬阳的手心正冒着湿润的汗,眉头皱起,似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完成母亲交代的任务而感到压力。

没错,压力。

这份压力本质而言并不是冬阳给予的。

而是五条家一直施加在他身上的“与众不同”。

他有一双特殊的眼睛,他理应看透世间的咒术,他很强,他是天赋绝顶的神子,在长辈的期待中长大,那么他也应该能完成“母亲的期待”。

冬阳按上他的头,揉了揉他的小短毛,“好了,辛苦了,困了话可以趴在我肩上睡一觉。”

五条悟抿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