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笑着说,“那你想要什么?”

“礼物什么的都是最基础的啦,没有也没关系,你回来后要带我去北海道避暑!去玩!”

“好。”

“不可以请假突然离开哦”

“我没有做过这么糟糕的事吧。”

“你要好好休息。”

“嗯嗯。”

五条悟看着那个几乎要消失的人影。

他的目光带上了实质性的担忧,渴望又委屈,“你要好好休息。”他又重复了一遍,“让自己快点儿好起来。”

冬阳顿了一下,然后用郑重的语气说,“嗯,我会好起来。”

她把每个音节都咬得缓慢且清晰,“完全康复。”

电话终于被不舍的挂断。

冬阳垂眸看着通话时长,低叹道,

“真好啊”

“善解人意,克制且温柔的孩子。”

她摸上了自己右臂的断口,抬头看向千风,“那孩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千风回答,“从递交申请到秘密转送,应该今天晚上就能过来了。”

“办事效率真低。”冬阳瞥了一眼高石抱着的琴箱,“如果受伤的不是我,那黄花菜都凉了。”

高石心情复杂的说,“我觉得就算受伤的是你也没什么区别这个”他有些结巴,“这个,真的还能接上吗?都已经过了三天了,断口也残缺不全,按理说细胞都死透了”

“我说能就能。”

千风微妙道,“你的心态还真是比我们好得多啊”

“我要是你们这心态,现在可以退役了。”

“哎?”高石愕然道,“您还要?”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过,断臂重接,重伤未死,即便能挺过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冬阳靠在轮椅上,懒散的说道,“我现在不能走只是因为内脏的创伤还没好全,牵动腹部肌肉只会让我感受无谓的疼痛而已,我又不是没神经,我自己作着疼干嘛?”

今天是她受伤的第三天。

昨天的时候,高石和千风听到冬阳说要出院就开始画风凌乱,震惊且语无伦次的掰扯了许久,最后两人终于被冬阳说服,还为出院后没了护士,那么谁帮冬阳上厕所而头秃。

现在来看,好像他们把自己的作用看得太重了。

她强得可怕。

不谈身体的坚韧程度和自愈能力,单说这意志力,就让他们两个从惊悚得不可置信到现在被迫接受,然后由衷升起敬畏之心。

安全室是开到大阪的FAMILY。

高石从中途把琴箱交给了千风,然后回医院去把车开走。

他走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刚刚坐到驾驶座,就冷不丁的听到后面传来一声让他头皮发麻的,“喂。”

靠。

这孩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高石硬是想假装没听见,他单手想解安全带,下一秒,他就被怼在了方向盘上,透过被打开的反光镜,他对上了一双惊人的苍天之瞳。

“给我交代清楚,我妈妈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受伤,总监部打算怎么解决?对了,五条家的情况你知道吗,我妈妈重伤的消息都传到情报贩子那里了,五条家的橘子们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吧?”

高石:“”

大部分辅助监督从根上都是总监部的人,由辅助监督这一环来算计咒术师是最容易得手的,所以五条悟虽然见过高石,此时的态度也不算好。

“咚。”

副驾驶座边上的门突然被拉开,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发绿眸的男人。

高石想要挣扎的心彻底死了。

“我说。”

把兰惠的保密协议抛之脑后,高石将对千风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甚至更为详细的告诉了五条悟。

“这几天的任务情况的确有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小事被说成大事,从内容来看其实不需紧迫的探查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