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苦笑了两声,“就像有野兽的獠牙抵着我的脖子一样。”
“真无情,我可没说会吃了你。”
他们终于走出了手术室,伏黑久的醒来时间未知,但并不是因为病痛和麻醉,几位医生一致的说法是,“急速恢复需要精力,她现在睡着了。”
现在还是深夜,非住院部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空旷的走廊里,仿佛一夜之间就变得邋遢的伏黑甚尔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我买了一些吃的。”
他狭长的眼眸眨了眨,“费用也缴完了,和医院签了无责协议和租用资源合同那个专家大会结束了,虽然他们没讨论出什么来,但我还是给他们买了烟感谢。”
冬阳一边接过便当,一边吐槽道,“你忽然去做人情往来我很感动,但是送的礼物也太独特了,他们是高兴的收下的吗?”
甚尔扑到了久的面前,双手打颤的握住了她一只手。
他似乎想低头蹭上她的额头和脸颊,在意识到她的身体没有外伤后便真的这么做了,完全无视了在场几个陌生人,兀自沉浸在失而复得堪称死而复生的喜悦中。
冬阳:“久还要留院观察一下,暂时不能排除复发的可能性,她可能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醒来你好好和她解释吧。”
甚尔转头看向她,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呈现出来的表情格外滑稽,冬阳笑了几声,“感谢的话咽下去吧,我们之间是不需要说这个的。”
她的眸子在医院头顶泛着冷感的灯光下显出了剔透的玫瑰色,处变不惊的神色中给人厚重的安稳感。
她说,“这次治疗如果失败了还有别的方法,不被我接受的死亡就算发生了我也要把时间轴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