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呲牙的笑容都是如出一辙的。

没有闪光灯。

为了惠的眼睛,甚尔手动把闪光灯灭了。

“啊”

伏黑惠反应过来了,对着甚尔张开了手,“爸爸。”

甚尔唇边的笑意一顿。

他看着惠,露出了有些怔然恍惚的表情,随后咧着唇角,虽还是流氓一般的笑容,但冬阳见鬼的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温和的慈爱与露骨的欢喜,他大步朝惠走来,然后从中也怀里一把提溜起惠的步行辅助带,把惠放进了自己的臂弯中,“想妈妈了没?带你去看她。”

伏黑久醒过来了。

她觉得像是做了场梦一般,抓着自己炸起的头发笑得有些憨气,“啊发生了这种事啊,没想到竟然让大家这么担心,我就只是足足的睡了一觉,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冬阳笑着说,“感谢吗?那就定期做体检吧,你上半年的体检是不是没做?”

“嗯,因为一直忙着照顾惠,就完全忘记了。”伏黑久的手落在被褥上,从他人口中得知自己从鬼门关逛了一圈的后怕随着病床前拥挤的人影渐渐涌了上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吗?”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

所有人都陪在她身边。

她这话的本意并非是看清自我,虽然日本人的观念里麻烦别人就是不停鞠躬道歉的大事了,但伏黑久知道他们是家人。她这句话其实想说的是:这么危急的几个小时,大家都是怎么为她殚精竭虑不停奔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