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对悟说,“走吧,悟,让兰惠和他好好聊聊。”

五条悟不解,五条悟不满,“为什么”

他不能听吗?

他们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吧?

冬阳温和的看着他,“因为环境一杂乱,人说的话就假了。”

那便不是谈心的好时候。

她觉得应该和禅院直哉这个突然站上了人生的岔路口,往哪迈都有可能的禅院直哉好好聊聊。

中原中也搭上五条悟的肩,“悟,这可是你妈妈第一次对你撒娇。”

五条悟一愣,撒娇?什么时候?找我要礼物吗?

对了,仔细想想,她从来没主动索要过礼物。

五条悟一下子就被哄好了,他站起身,萃了冰一般的眸子泛着剔透的亮光,他兴冲冲的说,“那我们很快回来,很快就回来!”

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情景又不知怎么触到了禅院直哉的雷达,冬阳觉得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人一走,禅院直哉果然放肆起来,他的口吻不再刻意模仿小辈,长久以来与人交流的习惯再次让他显得趾高气昂,他站起了身,“你就是因为他拒绝的我?”

他记得很清楚,在校门口时,五条兰惠说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冬阳的眼神并未动怒也无戏弄,她格外平静,也格外认真,“我拒绝你不需要外因,而是单纯一点,只要这一点就够了”

以往的拒绝或许都不够庄重,会让禅院直哉用自己的逻辑补充其他理由,因为他的认知里,他是优秀的人上人,没人的条件能比得过他,除了五条悟。

冬阳说,“直哉,我并不喜欢你。”

“你没有一点吸引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禅院直哉的脸要比以往红。

他问,“为什么?你能在禅院家带走甚尔,我和甚尔的天赋差这么多吗?”

“我说的并不是天赋。”冬阳静静的抬眸,

她仍然坐在椅子上,禅院直哉站在原地,抬高的视角明明让他在俯视五条兰惠,感受到的却只有自己被蔑睨的无所遁形感。

当然了,这是五条兰惠。

被他注视就是这种感觉。

无法被掌控拿捏的女人,他就是因为这点才欣赏她。

“回归正题,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她在禅院直哉开口前道,“不要说是为了变强,如果是找我,你有其他方式来让我出现在你面前,而不是干脆的离家出走。”

禅院直哉没有说。

他无法将他从禅院感受到的不甘和屈辱脱之于口,那就好像变相承认了他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嫡子。

没错

他不被期待。

他不被任何人

“走了也无所谓。”禅院直哉说,“反正不重要。”

“哦”

冬阳懂了。

她弯起唇角,“如果脱离了禅院,你好像就一无所有了。”

禅院直哉身体一震,怔怔的看着她。

他的面容突然扭曲起来,像是被冬阳一句话就激起了潜藏的怒意,从不会收敛脾气的家伙倏然在无第三者的处境下失控了,“对!没错!所以我这不是想着改变了吗?!那些家伙不怎么看中我,难道我就看中他们吗?一群没有用的垃圾,生出来的也都是没用的种,却还对我指手画脚。每天在我面前摆着虚假的嘴脸令人作呕,所以老子不看了!”

而愤怒的底层逻辑是不满。

“一群对我惟命是从还只敢背着我辱骂我的臭虫,谁稀罕一样。”

禅院本息起码敢当面骂他是一坨屎!

冬阳对他的情绪爆发没有反应,“你已经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偏爱了。”

禅院直哉被她的冷处理刺激得头皮发麻,他本就高热的大脑传来钝痛,“我说我不稀罕,那些人的偏爱根本不值钱。”

他想要的是

冬阳缓缓掩住唇,那双上挑的红色眼睛滑过淡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