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了下眉,那是一个带有戏谑和了然的表情,透出了轻易窥探到彼方内心的游刃有余,“可是直哉那孩子想来这里,他十五岁了吧,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主见。他或许只是想离开家族的庇护,选择一个更险峻的环境磨练自己,我的学校没有拒收他的理由,因为他符合所有招生条件,年龄,天赋,至于最后一项,出身,只要他不是万恶的诅咒师,那么是以家系入学还是其他,我都不在意。”

“不在意?高专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

“自我上任以来改变的。”五条千风露出了气死人的官方式微笑,“所有拥有术师可能性的孩子都可以来到这里,就像巫师去往城堡一般,这是总监部对咒术界幼苗的呵护。”

禅院直毘人嗤笑了一声,“你拿童话比喻,我不知道你还这么有童心啊。”

他在嘲讽千风幼稚,不过五条千风才不会把这种口舌之争放在心上,“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改变直哉的想法,其实我无权干涉你们禅院的决定,所以你就算把你们的小少主关在房子里也没关系,毕竟只要他身体没有来高专,我就没办法对他施行‘教学’嘛。”

禅院直劈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此时的沉默无疑带着恼火的考量和威胁,刻意的冷场令商谈节奏慢了下来,冬阳加入了对话,“何必这么拘着孩子呢直劈人,他也是到了叛逆的年龄了嘛”

她把这件事弱化为了父母长辈对孩子出格行为的理解和纵容,张狂的无视了其中的利益关系。

“直哉照样可以和你学习术式,也可以在咒术高专学习,他到时候会是悟的后辈吧我们两家不对付了这么多年,到我们这一代才有所改变,后一代更是有机会和意向再跨一步怎么样怎么样两个孩子成为校友,成为前后辈,未来也会很美好的!”

她的语气轻巧散漫极了,往往这样最让人火大。

就算是禅院家最不在乎那些封建理念的禅院直毘人,也被这逼到面门上的权力让出整得神经直跳。

他原本就被冬阳的总监集权逼上了悬崖,但尚能忍受,把嫡子让出去,和给敌国当质子有什么区别?

直哉那小子也是昏了头了!脑子里进了屎,非得来这五条管理的高专!去京都校也比这强!

任何掌权者都会在这个时候动容,冬阳端着红茶,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在千风暗暗示意下说道,“咒力怎么了?你也喝酒了吗?我记得你是酒豪啊。”

围绕在直劈人身周的隐动气息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冬阳放下茶杯,敲了一下大腿。

“还好。”她意味不明的说道。

直劈人将目光转向了她。

冬阳靠在沙发上,对他弯起了不见温度的眼睛,“毕竟我没有取而代之,我还是让你当家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