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茫然的看着他。

“到时候你最想见到谁,谁就会来接你。”

五条悟:“呦是大文豪啊”

半躺在沙发上的甚尔正枕着抱枕盯着惠,闻言道,“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咒我了。”

五条千风呲了呲牙,“你们应该惊叹我用了多么浪漫的说法。”

和惠的闲聊意外涉及到了“死亡”的话题,似是沉重却又好像很平淡,咒术师能称得上与死亡伴生,不管是他们死,还是被卷入到事件里受害者,总逃不过遗憾和离别。夏油杰递给了惠他刚叠好的小飞机,有些恍惚的想曾经的他也有对死亡完全没有概念的时期吗?

有吗?没印象了。

可能最初的记忆是回农村老家时,妈妈杀了一只鸡,那只鸡即便没有头也能走,边迈步子边流血,地上滴滴答答的全是它走过的痕迹,即便如此它也奇怪的活了很长时间。

夏油杰看着惠的眼睛,他的脸颊格外稚嫩,眼睛看上去比甚尔的大了好几倍,皱起眉时总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滑稽感,五条悟老是开玩笑说惠这是隔代遗传,眼睛大大的像他和妈妈。

原来他会在十六岁时重新去思考死亡,以另一种视角,听另一种温和的说辞。

伏黑惠突然反问,“那叔叔是喜欢妈妈多一点儿还是爸爸多一点儿。”

五条悟弯着嘴角,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妈妈”

伏黑惠:“”

这个男孩儿忽然捂住了嘴,眼睛狡黠的弯起,憋着笑说道,“我要告诉你爸爸!!”

这个反应立刻让屋里陷入了一片狂笑中,五条悟呆呆的张开嘴,眉头挑起,猛地转头瞪向笑得东倒西歪的甚尔,“不是?你教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