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有看到大家在工作吗?”

“工作?”加茂宪纪眼神转了转,“我看到了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哈哈,那你觉得咒术师是做什么的?”

“”

犹如学生被老师提问,加茂宪纪说,“祓除咒灵,延传世家荣誉。”

冬阳:“哈哈哈”

“保护想保护的人。”

冬阳笑意微敛,她揣摩着加茂宪纪的表情,“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加茂宪纪:“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长老?”

“我杀掉的人不止加茂的高层。”冬阳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加茂宪纪脸色微白,“因为他们忤逆了你吗?”

冬阳又笑了起来,“谁教给你用‘忤逆’这个词的?听上去我像是暴君一样。”

她盯着加茂宪纪的眼睛,笑意在这孩子的眼里带着难以琢磨的深意,“我是暴君吗?”

“”

“”

‘我不知道。’加茂宪纪同样盯着她的眼睛,“我是第一次见您。”

冬阳随意往旁边的台阶上一坐,托腮问道,“你老师是怎么说我的?”

她轻松的姿态也掩不住话题的沉重性,加茂宪纪警铃大作,“他只是教授了我有关咒术界的知识,比如各大家族有谁,比如咒术总监部的部长是您。”

“总监部怎么样?”

加茂宪纪这回知道该答什么了,“上下分明,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他顿了一下,“氛围明朗。”

虽然大人们忙碌时蹙着眉,姿态严肃,可眼神并不麻木,眸光如炬。

冬阳弯起眼睛。

“我就在这里,明君,暴君,仁义还是残忍,又或两者兼备,等你足够成熟后,自然能分辨出来。至于我为什么杀了那么多高层,如果你的老师会客观教导你的话,大概会将一切当史记一般告诉你,如果他说得很片面,你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搜集更多史料,更多证词,总能拼凑出真相来。”

加茂宪纪怔怔看着她。

手里的冰牛奶滴下了水,落在了他的脚趾上,冷不丁让他吓了一跳,反应剧烈的跳了起来,还嘶了一声。

下一刻,左右脚打滑,加茂宪纪一瞬踩空,向后倒去。

失重感并没有出现多久,因为他的后背被有力的拖住了。

“哦呀哪里来的冒失鬼?”

一个近在咫尺的,尾音飘起的男音。

以及一声略感甜腻的,“卡酱!”

卡酱??

被扶正的加茂宪纪猛地回头看去,发现来人即便站在台阶之下,自己也要抬头仰望。

好高!

对方的白色发丝在阳光下简直发着光,唇边带着笑。

倏然,他像是发现什么般摘下了墨镜,毫无预兆的凑近,加茂宪纪猝然对上了那双眼睛,他愣愣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瞳孔,几乎看到了每一缕光辉。

“哎术式是这样的啊,加茂家的小鬼?宪纪?”

加茂宪纪满脑袋问号,“你认识我?”

冬阳唤道,“悟。”

五条悟立刻抬脚上前,加茂宪纪诧异的见他越过自己,熟稔且亲密的将手搭上了咒术总监的肩膀,然后吊儿郎当的弯曲一条腿,将柔软脸颊抵上自己的手背就这么随意的把身体的重量压向咒术总监,低眸打量着他。

两张脸贴在一切,加茂宪纪才惊觉他们两个竟然长得很像。

悟,五条悟?!

对了!

被他不自觉遗忘的五条兰惠生平是当代六眼的生母!

为什么会忘记呢?

完全没有想起来,前几年他还未觉醒术式时,似乎族内长辈说过好几次,他们不屑于呼唤女人的名字时,就会以其身份代称,但这几年,六眼很少和她的姓名绑定在一起。

“这小鬼来干什么的?”

冬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