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有点希望她快点把话说出口,让这一切做个了结。等待靴子落地的过程对我而言就像是尖刀在凌迟。

要真说有什么舍不得,我舍不得陈芳,也舍不得陈谨悦,最舍不得明明握不住也抓不牢的,甚至不属于我的一点家庭的温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旁人来说唾手可得的幸福,离我总是这么遥远又轻而易举地消散。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爱是牢靠的,更不觉会降临在我头上。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水泥地上。

陈芳伸手去抹我的眼泪,我变得有些抗拒,我觉得这些都太残忍了。

她把相片塞回到我手里。我轻飘飘地接住这张纸,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