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这会儿就在自己房间里没敢出来,他知道今晚江总会睡在这里,所以外面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他也不会迈出去半步。

凌然找了半天没找到,正踮着脚去够柜子上面的小隔板。

江之屿走到他身后,轻而易举将放在高阁上的小箱子拿了下来,递到他手中。

凌然于是提着箱子走到沙发前,拍了拍沙发软座,对高大冷硬的enigma道:“你坐在这里。”

江之屿从善如流,走过去坐下。

凌然把他的那只手牵起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再慢慢去拆开他手背上的那层纱布。

全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enigma似的。

江之屿岿然不动,静静看小Omega柔顺乖软的侧脸。

他正将自己丑陋不堪的伤处捧着,像捧了一抔易碎的白雪。

纱布揭开来,底下被烫伤的皮肤已经破开了一层薄薄的皮,下面没有任何肌肤覆盖住的血肉敞着怀,猩红一片。

凌然在看见这处狰狞烫伤的一瞬间,眼底就迅速积聚起不争气的水意。

这伤明明不是在他身上,他却像是能感同身受,这伤形成的时候,该有多痛呢。

他调整了下呼吸,找出来治疗烫伤的药膏,用棉签蘸取了些,这才轻柔不已的替enigma涂抹在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