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然明显没吃过瘾,眼睛一直朝着那个盛满了紫红色葡萄的盘子里看。

江之屿拿起桌旁的高脚杯,里面的葡萄酒已经提前醒好了,现在正是最好入口的时候。

他抿了一小口,丝滑轻盈,味甜有回甘,并不难入口。

他把杯口递到小Omega唇边,嗓音低沉蛊惑:“尝尝。”

凌然也知道自己酒量差,所以没打算喝酒,可他还没摇头,就听江之屿道:“慢慢喝,这酒不容易上头。”

凌然闻到股玫瑰花香气,似乎是从杯中传来的,他一时也有点好奇这酒会不会跟葡萄汁一样好喝,可他并不会品酒。

于是江之屿又一步步教他怎么做,先看葡萄酒的外观,白葡萄酒的颜色是从浅黄色慢慢过渡到金黄色,年岁越是长久的酒,颜色也会越来越深,而红葡萄酒的颜色则是从紫红色慢慢过渡到砖红色。

眼前的这杯红葡萄酒颜色已近砖红,品相上佳。

江之屿晃了晃杯身,让凌然去闻里面酒液散发出来的香气,三类不同的香气分别是玫瑰花香,发酵时产生的面包香,以及来自橡木桶的陈年香草味。

“先闻表层,再深吸口气,”江之屿用另只手扶着他后脑勺,看他小脸都快要蹭到杯口上去,“尽量分辨不同的香气层次。”

凌然乖乖照做了,可小脸上很是迷茫,他根本闻不出来什么三种层次,他只能闻得到酒味和花香。

他就着enigma的手喝进去一小口酒。

“别咽。”

江之屿说着,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前轻手点了下。

凌然身子陡然打了个激灵,嗓子一紧,直接将口中的酒咕咚一声咽了下去,根本就没来得及品尝。

江之屿失笑:“连口酒都含不住。”

嘴巴小,喉咙也浅。

凌然委屈的看他一眼,明明是他非要碰自己喉咙,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敏感的做了吞咽动作。

像是已经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似的。

江之屿摸摸他的脑袋,又将酒杯凑近过去:“这次含好,我说咽才可以咽。”

凌然点了点头,乖乖张开嘴巴含了口酒。

江之屿半命令道:“让酒液在口中充分接触到舌头的各个部位,舌尖,舌侧,舌根,舌底。”

凌然小心的让葡萄酒在口中听从指挥,照着江之屿的指令来做。

“慢慢感受甜度、酸度,口腔两侧可能会有微微的刺痛感,而陈酒内的单宁细腻柔和,能增加酒体的结构和复杂度。”

凌然好像能感受到一点跟以往喝酒时的不同了,江之屿的讲解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学会怎么喝葡萄酒。

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酒体的轻盈顺滑,一直在等待江之屿的下一步指令,他便可以将口中的酒咽下去。

可面前的人一直在沉默盯着他看,视线从他湿红嘟起的唇瓣,扫到因为含满了酒水而鼓起来的两颊。

凌然等来等去没等到enigma继续说话,心里有点着急了,舌根有些发酸,快要含不住了,眼睛一眨,便准备自己偷偷咽下去。

可谁知enigma能够提前预判他的小动作,在他马上要把酒水咽下去的同时,伸手轻轻在他鼓起来的两颊上捏了把,然后低头添了上来。

凌然眼眸猝然瞪大,嘴巴里快要被他含得温热的葡萄酒最后没有一滴流进他的肚子,全都被上前来抢食的enigma掠夺殆尽。

除此之外还从他口中搜刮走了不少。

末了,江之屿伸手替他擦唇角留下的红褐色酒液,手指还没碰到他脸颊上,小Omega就直接埋头进了他胸口,然后将嘴巴上的湿润全都蹭到他衣服上。

反正是黑色的,擦湿了也看不出来。

凌然有点被亲懵了,酒是不醉人,但是含着酒的吻醉人。

他不肯把头抬起来,江之屿便也由着他去,一只手一直在他后脑勺以及后颈处来回抚慰。

不远处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