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屿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碰了下,凌然像是忽然有了感知,他脑海中自动蹦出来一个念头

面前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闻的要命,而且更浓郁,更香醇。

身体出自于本能的做出了判断,凌然松开了那件白色睡袍,两条细白的胳膊朝着床边男人伸开,双眸失神,却眨也不眨的望向他。

在等待一个比巢穴更加有用的怀抱。

江之屿伸出手来,却不是抱他,而是将那件有些湿润的睡袍扔下床。

凌然眼中雾气顿时更加浓密了几分,两条手臂仍旧不肯放下,瘪着嘴巴继续看过来。

江之屿捻了下指尖,轻嗅了下手指。

他原来觉得Omega的信息素味道太甜太腻人,可这股香甜葡萄味仿佛和龙舌兰酒味是天造地设的契合。

比雪松要相配的多。

两种味道交融在一起,形成一股微微发酵的醇香和凛冽苦味,不至于太腻,又不至于太烈,像是一杯酿造了许久醉人诱惑的龙舌兰葡萄酒。

他终于也张开手臂,将床上的小Omega轻松抱起来,严丝合缝的搂进了怀中。

enigma的信息素也不再保留,更加汹涌浓烈的散播开来,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从头到尾将Omega牢牢压制在里面,不容丝毫抗拒。

这股龙舌兰酒的浓度足以让所有alpha倒地不起,本就娇弱的Omega更加承受不来。

凌然原本只是想吸取一点点信息素就够了,可谁知这味道太浓,太多,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便开始拳打脚踢的挣扎。

江之屿一手抓住他两个细细的手腕,反扣在了他后腰处。

Omega手上还缠着纱布,再用力下去肯定会扯动伤口流血。

按照徐观意的说法,需要用enigma的信息素覆盖掉alpha的临时标记。

江之屿捏着omega的下巴,别开他的脸颊。

凌然被捏着脸颊肉动弹不得,嘴巴微微张合着,像是被扑打在沙滩上溺了水的鱼,再怎么晃动鱼尾也没办法逃脱,眼泪断线珍珠一般扑簌簌滑落。

江之屿手心被他的眼泪打湿,蹙了下眉,将他脸颊别得更开,让他的后颈完全展露在眼前。

开始了覆盖标记。

Omega瞳孔骤然紧缩,浑身颤抖的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可蝴蝶翅膀被人捏在掌心,无法逃离。

便只能无助扑扇,扑扇,扑扇。

随后从高空猝然坠落。

察觉到Omega的脑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江之屿停止了标记,让他趴在了自己肩上,抬起来他那只缠着纱布的手看了眼,没有血迹溢出来。

覆盖标记不是一次就可以完成的,需要将另一股信息素完全从Omega体内驱除才行,过程非常漫长折磨。

过于浓郁密集的enigma信息素果然在半夜将Omega诱导至发情了。

江之屿没睡,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办公,怀里趴着个极不安稳的小Omega,一会哭着醒过来,被他按着再在后颈上咬一口,然后又哭着晕过去,昏睡了没一会儿又会被体热折磨的苏醒,然后又被咬着哭昏过去。

如此周而复始,纠缠了一整夜。

江之屿处理完了今天一整日堆积的公事,窗外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怀里抱着的人体温还是高,可已经没有了半分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那处后颈上的腺体肿得更厉害了,遍布着数不清的咬痕,还有几处深可见血。

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眸不安的紧闭着,浓密鸦羽般的长睫上湿漉漉的,白皙的脸颊早已红成了一片糜烂不堪的颜色。

江之屿抱着他起身,娇小的Omega可以将脑袋完全依偎在他肩上,双臂也环在他脖颈,一副放心依赖的姿态。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潮湿微腥的清凉海风便瞬间灌了进来,将房内过于旖旎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