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开车很利落,手落杆起,该礼让礼让,该超车超车。
赵声阁像个面无表情的考官,目光落到陈挽的手上,那只曾经为他们泡过茶的右手,此刻握着方向盘。
食指和中指微微张开,那颗褐色的小痣就露了出来。
赵声阁皱了皱眉,因为这颗痣,无论陈挽做什么动作都比别人多了一层不可言说、不太正经的意味。
赵声阁别开视线。
不知怎么,今日一路挂红灯,每个路口他们都要坐在寂静的车厢中一同等一个沉静锐待这偶然的三十二秒。
对赵声阁是百无聊赖的审视,对陈挽却是一场甜蜜的酷刑。
车厢里几乎听不到呼吸声,两人目光不经意在后视镜里撞上,一个沉静矜傲,一个温顺谦和,一秒,又彼此错开。
陈挽有些歉意地笑笑,红灯的错也揽自己身上,觉得耽搁了对方时间。
赵声阁没回应那个笑容,撇开视线,接起一个电话,说:“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