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断地摇头后退。

蜂蜜色的眼睛里尽是红色的血丝,柏斯甜歪着头,红着眼眶,用着质问的语气,苛责冷淡的陈见津:

“哥,为什么一直是我为你放弃一切,你就不能放弃一切来成全我吗?”

“不要太自私了,更何况我只是想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已。”

柏斯甜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陈见津,他的手宛如收紧的绳索一般,攀上了陈见津的脖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掐死陈见津,这样就可以真正地去实现他的报复。

但在柏斯甜真的付诸实践的那个夜晚,他近乎绝望地看着陈见津熟睡的面庞,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杀死床上的人,而是给陈见津划伤的手,涂上药膏。

月光下,他茫然地看着睡熟的人,忏悔的泪水不住地向下流,他捂住自己的嘴,将那些哽咽的呜咽声全都咽到肚子里。

如果没有陈见津,他的一切追名逐利,不择手段的行为,好像都没有了目的。

可他也太恨对方薄情自我的性格。

只要陈见津这次让步,往后余生他甘愿为陈见津当牛做马,送对方平步青云。

柏斯甜心里默默地想。

“柏斯甜,我们杀了人,还有那么多神经病盯着我,你是怎么觉得你抛头露面,就不会让我们暴露。”

陈见津轻叹一声,将脖子上的手,一根根手指掰开,转身就拉出了一直藏在沙发下的行李箱,如蝉翼的眼睫轻轻地颤动:

“人不能既要又要,这是我送给你的忠告。”

“什么叫我既要又要,我为你放弃了家人,放弃了高考,抛弃一切救你出来,还为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