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快点把锁解开。”

强硬的态度像是印证了陈拾一直以来隐约的担忧,他那恳求的悲伤眼神陡然变的强硬起来,他摇了摇头。

可仍像逗猫一样,把要是当成了逗猫棒,将钥匙递到陈见津的眼前,陈见津见到陈拾服软,眉眼威威展开,向前伸手拿去。

陈拾看着陈见津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小狗眼里却满是苦涩,他伸出绯红的舌尖,将钥匙卷了咽了下去。

以一种倔强的姿态,宁可搭上自己的命都要和眼前的薄情之人刚到底。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见津快步走到陈拾身旁,黑着脸将跪在地上,眼尾不知是被尖锐的钥匙噎的,还是心中被对方冷漠的刺痛,渗出点点泪水。

像小时候一样,每每陈拾想吸引陈见津的注意,就会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陈见津的目光就会从别人的身上收回来,以担忧的目光看向他。

陈见津蹲在洗手池旁疯狂干呕,陈见津面无表情地带着手套,给陈拾扣着嗓子眼,强制着对方吐出来。

纤细的手指像巡视领地的国王一般,一点点滑过肉粉色的粘膜,但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温柔,反而极尽暴力,用力地扣挖。

纵使陈拾呕到吐黄水,吐到胃里完全没有任何东西了,陈见津手上的动作仍不停,反而像一个刽子手一样变本加厉地折磨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拾吐的脸色苍白,背后布满了冷汗,但钥匙却迟迟没能出现,钳制住陈拾双臂的手陡然松开。

陈见津有些烦躁地在洗手台洗手,用冷水洗尽了脸上细密的细汗,内心的恐慌感后知后觉的袭来,望着镜子里眼睛猩红的自己,他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

难以承认自己在这种病态的关系里感受到了快感,以对方的痛苦作为自己的养料。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浑身被汗湿的陈拾脱力地靠在洗手台旁,慢慢滑下,身形单薄地像纸一般,满脸苍白,整个人的精气神像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心如死灰地喃喃自语。

“人都是会变的。”

陈见津抽了几张纸,擦干净脸上细小的水珠,一眼都没有投向坐在地上满眼阴郁的人,用冷淡的口吻说道。

仅仅是一瞬的思考,陈见 網 阯 : ?? ?? ?? . ?? ?? ?? ?? . ?? ?? ??津就迅速自洽的接受了自己的阴暗面。

而在自己脚边湿漉漉的水鬼,浑身冰凉地爬到了那处,冰冷惨白的手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把紧扣的锁。

明明唇角高高扬起,但一双小狗眼却盈满了泪水,空气里都好像弥漫着咸涩的味道,陈拾像邀功一样地冲陈见津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轻声道:

“我怎么忍心让你受一点苦呢。”

纵使是想要惩罚陈见津,陈拾也下不去一点手,甚至主动用自己的痛苦来取悦对方。

真贱啊。

陈拾看着满脸兴致寥寥的陈见津一眼,苦笑了一声。

可他却在这场只有他一个人犯贱的感情里,甘之如饴。

陈见津看着对方愣神的片刻,纤细的手却被陈拾主动牵着,放到了对方如细枝,一掐即短的脖颈上,

“如果我的痛苦能让你快乐的话,那就请你让我一直痛苦吧。”

像献祭一般,长发的神子,垂眼冷淡地看着苦苦求爱的信徒,却始终不肯走下神坛一步,陈见津用手玩弄着自己的长发,一缕缕地绕在手指上,宛若戒指一般。

陈拾朦胧间看着对方手指那缠绕的青丝,痴痴地将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一点点挑起那缠绕的如鸦羽的发丝,细致地缠绕在手上。

二人的手指摆在一起,像是真的戴上了黑色对戒的夫妻一般,陈拾的心忍不住砰砰地跳动,绯红攀上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但冷淡的神子终究不会爱上凡人,陈见津弯腰俯身,无情地抽走缠绕在陈拾手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