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就像一个[jīng]心设计好待宰羔羊命运的刽子手,眼看着他四肢全部残疾,才收了枪,却没再看他一眼。

电话很快拨通:“西街27号门前,将他带回去[jiāo]给红叶姐,好好照看他,不小心弄死了也没关系。”

收起手机,太宰治从他身侧经过时余光瞥了他一眼。

仅仅是这一眼扫过,连停留都不足片刻,男人却觉得连灵魂都被震慑,恍若见到了地狱恶魔。

却又在下一秒,来自黑夜的魔王弯下腰,温柔地抱起地上的女孩。

动作轻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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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用力就会弄碎。

他一步不停地往前走,生怕慢了一步。

上了车,直接命令司机开往医院。

低头望着梨离布满冷汗的额头,脸[sè]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什么血[sè],胸[kǒu]早已滩满红[sè]的血。

她已经渐渐意识不清,只是咬紧嘴唇让自己不能昏睡过去。

意识挣扎间,见到太宰治抿紧的唇线。

无论是十八岁的太宰治,还是成年后的太宰治,她都很清楚,这是太宰治极度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

“太宰……”

她的声音很小,是生命流逝时的虚弱。

太宰治闻声低头看她。

“很痛吗?等会儿,医院很快就到了。”

她的手拽着他的袖[kǒu],没有什么力气,声音微弱,“你别害怕,我不会死的。”

太宰治顿了顿。

他阖上眼,不敢再去多看她一眼,半晌,才道:“你别说话了。”

梨离却没再回应他。

紧闭着眼,面[sè]惨白,不知道是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句,还是真的听了他的话。

车开得很快,抵达了医院。

太宰治抱着梨离进去,在一系列的检查以后,梨离进了手术室。

此时已经是深夜,手术室前的走廊里,高楼层一眼可以看见外面的景[sè]。

灯火繁华,缀着这座城市,宛若神明顺手挽住的烟火。

哆啦A梦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到了太宰治一个人。

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塑雕像,医院头顶炽白的灯光洒下来,他仿佛与纯白对比鲜明的黑夜,一眼无法望尽。

听到声音,太宰治转过头来,眼睛多了些人类的情绪,“你来了。”

“梨离呢?”

“手术结束了,在里面休息,还没醒。”

哆啦A梦松了[kǒu]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每次出门都是特意乔装打扮过的,长外套,[kǒu]罩,眼镜,帽子,不仔细看的话跟普通小男孩差不多。

他苦着脸,“怎么会受伤呀?我给她拿了那么多宝贝。”

“她不挡住的话,受伤的就是我了。”

“诶?”哆啦A梦叹了[kǒu]气,“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

“果然?”

“是啊,只有关于太宰先生的事,她才会刻意在意。真的好难理解你们人类的感情啊,上次也是,凌晨发着烧就冲出去找你,明明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居然说至少可以陪着你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头顶的白炽灯散落着下来,映衬着太宰治的脸越发白皙,黑[sè]的头发垂落,看不见他的眼睛。

察觉到太宰治的沉默,哆啦A梦连忙道:“一不小心说多了,太宰先生,你别放在心上。”

“她还说过什么?”

“……啊?”

“关于我的,她还有说过什么吗?”

哆啦A梦回想了一遍,心想那可多了。

这得从未来说起。

不过显然这种事是不能提的,哆啦A梦决定瞎扯:“说过的太过了,我可记不住。”

“那,你知道她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