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离瘪了瘪嘴,语气有些委屈,“你好凶,动不动就嘲讽我,还有威胁我。”

太宰治依然笑得温温柔柔,“那也是你自找的。”

“是是是,早在第一次阻止你自杀的时候你就警告过我了,离你远一点,不要多管你的闲事,现在说后悔也没用,因为选了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梨离毫无诚意地说出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抱紧手里的碗,眨巴着眼睛可怜极了,“可你现在不能对我这么凶。”

太宰治仍然笑着,“为什么?”

“因为你今晚上还要睡我的枕头,你对我好一点,我考虑给你一半。”

“好。”

梨离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她随[kǒu]胡诌的理由,太宰治居然这么好说话。

她趁热打铁,“那我想吃点好的。”

“想吃什么?”

梨离正要说一顿大餐,太宰治笑眯眯截断她的话:“想吃什么自己做,还有我的份。”

“…………”梨离对上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大病初愈的那个吧。”

他的双眸温润如琉璃,却又仿佛连光都照不进来的深渊,无法从他漂亮的眼中看清他此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对视了许久,他终于别开了眼睛,缠了缠右手腕上有些松的绷带,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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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看她,转身往厨房外走去:“我累了,想睡觉,做好了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疑惑!

为什么你们都在笑红[sè]爆炸头!

笑点在哪里,说出来让我也笑一下(?

☆、63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 梨离只能简单做了一顿晚饭。

推开卧房的门, 准备开[kǒu]叫太宰治, 进门一瞬却见太宰治躺在床上沉睡。

他没有换衣服, 连被子都没有盖, 仿佛是累极了之后随意那么一躺便沉沉睡去。

还没开[kǒu]的发声又吞了回去。

他睡着时比平时安静许多,就像是一个忙完了一天安然睡去的中学生, 除了刚刚写完的如山般的作业, 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烦恼, 生活纯粹而简单, 而不是黑手党年轻的干部太宰治。

眼睫静静阖在眼底, 遮住了那双看清了太多人[xìng]的眼睛。

他本就长得好看,皮肤白皙,枕在白[sè]的枕头上, 黑[sè]头发随意凌乱地散在脸颊和枕头上, 仿佛那张总是温柔微笑着的面具被卸了下来。

在他身上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的成[shú]、冷静、残忍、温暖、欢脱,都随之不见了,剩下的, 只是一个迷茫而脆弱的少年。

不忍心吵醒这样的太宰治。

连脚步也不由自主放慢。

梨离走到床边坐下,窗帘没有拉上,窗外是明媚的[rì]暮夕阳,映照着人间最后的温暖, 橙[sè]斑斓的光里,梨离就这么静静看着太宰治沉睡。

直到那一点余光慢慢收在天际,梨离才伸手轻轻触碰太宰治的脸, 而他毫不知觉。

从眉眼抚过鼻尖,再到嘴唇。

记忆里十八岁的太宰治,时而温柔,时而残忍,他心底仍然有温柔善良的一面,却始终以最残酷的视角对待世界。

不给别人任何机会,也等于放弃了救自己,任由自己放逐在无人的深海浮沉。

向往死亡,却害怕疼痛,所以才从不期待什么吧,如果未曾拥有,就永远不必承担失去的沉重。

指尖最后停留在太宰治的脸颊上。

他的皮肤很白,摸起来也细嫩,随后,梨离毫不怜惜地捏了起来

“太宰先生,该起床了。”

睡梦中的太宰治从脸颊忽然的疼痛中醒来,他皱了皱眉,不满地缓缓睁开眼,他微微侧过头,对上坐在他床边的梨离。

像是忽然被拉回现实世界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