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的意思是说”

“阿离,这是几?”

“这是二呀!太宰先生在嘲笑我的智商吗?”

“不是,你被砸到了脑袋,医生说不排除被砸傻的可能[xìng],看来情况还没那么严重,至少还记得我是谁。”“……那么严重吗?可是我觉得,就算真的砸傻了我也不会忘记太宰先生。”

“很自信嘛。”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太宰先生。”

“阿离。”

“太宰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你很吵。”

“……”

那时候想说的是

太宰治抬眼直视着中原中也的眼睛,脸上是[shú]悉的、面具般的温柔笑容。

“我的意思是说,忘了也是可以的。”

☆、自由

梨离离开黑手党后的这一个月里, 没有一个人敢私自去找梨离的下落。

因为太宰治曾经有过命令, 一旦发现与叛逃人员有私下联络, 以叛逃同党处理。

“太宰, 夏[rì]祭那天为什么不让阿离去?以往每个夏[rì]祭你都会陪那孩子看烟花, 我看过藤原家的卷宗档案,夏[rì]祭那时候是阿离的生[rì]吧?就算三年前你们之间有了隔阂, 不过为什么连让她自己去看烟花的机会都剥夺呢?”

“你比谁都清楚知道的吧, 她有多喜欢夏[rì]祭。”

尾崎红叶曾这样问过太宰治。

是为什么不让她去呢。

梨离从十二岁来到黑手党, 就像一双婴儿的眼睛, 所有纯粹和情绪都写在上面, 干净得不像个黑手党成员。

三年的时间,她被迫从不懂人情世故变成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 却仿佛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所以他知道, 夏[rì]祭那天她做好了要离开的打算。

最后站在落幕的烟花余烬里,灯笼柔和的光渐渐隐没的角落,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与黑手党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

“这次的夏[rì]祭你敢偷偷跑出来, 那么,你不用再回黑手党了。”

那天他是那样说的。

其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而已,她本来就打算在那一天离开的吧。

“不必为了会伤害自己的人伤心,这不是你的过错, 也不必因此怀疑自己,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更大,外面的世界很温柔, 不会因为你渺小而放弃你。”

记忆里那个她嚎啕大哭着的傍晚。

她泪眼迷茫着,只顾着盯着他温柔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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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半晌后才犹豫着小声问出[kǒu],“……太宰先生呢?”

我也不会。

“小姐,我保证这次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在寻找我失踪的恋人,我为了她[làng]迹天涯,流[làng]至此。”

梨离望着面前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男人,白了他一眼,“你上次说的是跟你还没来得及表白的邻家小女孩被迫分离了,怎么这回就成恋人了?”

梨离所在的是一个破旧的神社,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居住在这附近,很清静,而横滨也下了一个多月的雨。

在这一个多月里,没有任何人找过她,就好像已经被世界所遗忘。

不过,这段时间认识了新的朋友。

清瘦,宽大不合身的和服,脚下不合脚的地毯款拖鞋。

红[sè]爆炸头,长度垂到了下巴,遮着半张脸,还有同[sè]系的红[sè]美瞳,让人怀疑是哪家[jīng]神病医院爆出来唱土味摇滚,前提是,如果他的声音不那么粗哑如鸭。

蹭吃蹭后。

死皮赖脸。

讲着每天一个版本还不带重样的人生故事。

梨离受不了他的戏[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