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可惜。”

太宰治真情实感地流露出难过的表情,吊着腿在空中来回晃动着,“啊啊,真是无聊,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无聊。”

“你要不要先下来?这样吊久了虽然死不掉,但是会变傻,傻兮兮的活着可比死了难受多了哦。”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太宰治,总是忍不住用对待小朋友的语气说话。

虽然他早已超过了同龄人的心智,甚至比大多数成年人都活得透彻,但她早已习惯了他撒娇的样子,现在面对的又是这样一副稚气的少年模样,总会忍不住心软。

“不要。”

“你想变傻?”

“自己下来太无趣了,这次你没带什么东西把我救下来吗,上回那个,什么什么手套,一拳就把我喝下的毒药给打吐了,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太厉害了,有类似那样的东西吗?或者今天白天的时候,那个什么大力电池也行。”

“没有。”

“啊,好可惜。”梨离从[kǒu]袋里拿出竹蜻蜓戴在头上,慢慢腾空飞起来,飞到树干上伸手解开他套好的绳索,准备松手的时候说:“你自己小心跳下来哦,可不要脸着地了。”

显然,太宰治不会脸着地这种低级[cāo]作。

他轻巧巧地落地,站直后,两只眼睛发着闪亮亮的光,“这个又什么,这个又是什么,好厉害,还会飞。”

“竹蜻蜓。”

他张了张嘴,还没开[kǒu]。

梨离:“不借。”

太宰治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一双眼睛仍然静得如一面湖泊。

他活动着被捆得有些酸的脚,丝毫没形象地躲着脚,像个在下雨天快乐踩着水花的幼稚园小朋友。

梨离见他没事了,转身回去继续睡觉。

然而刚刚躺下不到一分钟,指南针再次响起了大喇叭。

梨离揉着脑袋起身打开任意门。

太宰治正泡在水里。

梨离把他打捞上来以后,看着这个距离吊脚自杀结束才不过十分钟的少年,已经没了睡意,“太宰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第二次自杀了呢,今晚这么想死吗?”

头发已经湿透,一缕缕柔软的黑发向下滴着水。

太宰治躺在地上,丝毫没有黑手党干部该有的气质,“好厉害哦,只要我一自杀,都会立马赶到。”

他目光斜了过来,落在梨离身上,“可以告诉我吗,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很平静,让人摸不透到底是好奇还是质疑,如果说非要有点情绪的话,大概是配上他那张充满脆弱感美少年的脸,有了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他的外貌很会骗人,不知道的人压根儿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偶尔露出几分稚气的少年是港[kǒu]黑手党史上最年轻的干部,他立下的丰功伟绩布满了血和黑暗。

黑[sè]柔软的头发下露出半张白皙的脸,过大的西装服披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是瘦小,像是融进了黑夜里,又或者他是黑夜本身。

偏偏不同于一心求死的厌世自杀者,他的眼睛里还有稀稀落落的碎光,像是在死亡的边缘寻找着生的气息,连沉溺在黑夜里都隐隐透着生的侧面。

这样一个透露着脆弱感的美少年,偶尔看你一眼时就像迷路了找不到家的小猫咪,谁会不喜欢呢。

撒娇的时候叫梨酱。br /

分卷阅读58

>  认真的时候叫阿离。

温存的时候低哑着声,[yù]到极致的占有又克制的温柔,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

梨离忽然笑了,望着头顶凉凉的月,眼眶没止住的湿润,“梨离。”

“我叫梨离。”

☆、27

“那, 梨小姐陪我走走吧。”

太宰治从地上站了起来.

由于刚刚从河里捞起来, 身上的外套都是濡湿, 随着他站起身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