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离忍不住笑起来,“太宰先生也犯不着为了我一个小小的部下去赶走尾崎干部的部下吧。”

木村挠了挠头,“道理是这样啦,不过……总之,往这方面想会觉得太宰干部有人情味一点。”

“人情味?这样一讲,感觉在说太宰先生很铁面无情。”

“哈哈,也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呢,太宰先生虽然总是一副很温和的模样,有时候还会有一些有趣的举动,但其实是最难接近的一个人,就好像……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

“人情味吗?好像的确有这么点感觉。”

“是吧?所以大家蛮喜欢这样想的,你也不要在意啦。既然你的训练暂时取消了,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樱井的确过分了些,你的脚看起来很严重。”

顺理成章的,梨离在宿舍里躺了一个多星期。

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整个黑手党最逍遥的职员了,这一切大概是仗着太宰治撑腰?

虽然那家伙嘴上一[kǒu]一个巴不得她被尾崎红叶丢起去。

梨离将脖颈上戴着的项链从衣领里拉出来,细细的链子尾端是一粒茶褐[sè]的宝石,像极了他温柔笑起来的鸢眸。

光滑莹润,举起在灯光下看去,剔透得如同婴儿的眼睛。

纯洁,天真,不会说谎。

“小姐需要什么?”

酒保礼貌地问着。

梨离放下项坠,想了想,“威士忌吧。”“好的。”

酒吧的位置位于小巷,招牌上的人物是一个戴着高礼帽和单镜片的男人。

既像个绅士,又如同怪盗。

酒吧内空间狭小,楼梯下来,仿佛置身于上个世纪之中,古朴而传统。

梨离曾经跟着太宰治来过这里。

虽然,太宰治并不赞同她去酒吧,不过在她撒娇加威胁之下,太宰治一半无奈一半宠溺的陪着她一起来了一趟。

后果就是。

梨离的酒品非常不好。

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她醉得撒疯卖傻,趴在太宰治的背上疯狂比着兔耳朵,太宰治一路上忍受着路人异样的目光,将她背回了家。

自那以后,太宰治严令禁止她喝酒。

一滴滴都不行。

就连Lupin的酒保都被他打好了招呼,去这里找他,可以;喝酒,不行。

醉酒后的记忆并非完全忘记,她还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对太宰治做了怎么啼笑皆非的事,而太宰治又是怎样极尽无奈地笑着,像是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哄她入睡。

好不容易塞进被子里的胳膊非要举起来。

太宰治给她放回被子。

她再次举起。

太宰治再次放回被子。

再次举起。

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明明是扰人清梦的折磨,太宰治却好像乐于这样的折磨。

想起木村说的话,有时候往多一点的地方想想,会显得太宰治更有人情味一些。

他就像一个被神遗忘了的孩子,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边缘,渴望拥抱,渴望温暖,渴望有人向他伸出手,可下意识的防备会狠狠甩开那些向他伸去的手,冷眼说着我不需要这样的话。

可实际上,他也才十八岁而已。

在其他同龄孩子都还在享受着阳光和爱的年纪里,已经冷眼看尽了人[xìng]自私与生死。

有时候依然会做出符合年龄的孩童般的举动,成[shú]与幼稚,生与死,同时藏匿于同一个人的眼睛。

“呀,真是不巧,怎么梨小姐也会在这个酒吧?”

酒吧楼梯下来的路狭小,像是特意打

分卷阅读87

造私密时光的布置。

从楼梯下来,就可以看见里面坐着的人。

[shú]悉的声音从楼梯下来,一字一句吐字缓慢,微微扬起的尾音拖着懒散。

像是困倦又优